沈怀瑾心中狂喜,却仍旧镇定自若,“若温大人愿意前往,本王自然欢迎。”

温灵蕴乃是兵部侍郎,军饷之事,与兵部脱不了干系。

虽头上有着龚扉,但以龚扉之能,未必能将他困于浅滩。

对于沈怀瑾的同意,自然在他的预料之中,见着棋盘上分亭而据,厮杀惨烈的棋子,温灵蕴不再开口,传闻所言不假,沈怀瑾的确有这分本事。

沈怀瑾亦是对温灵蕴高看了几分,能够将他逼到如此地步,果真是个将才。

茶水微凉,月落乌啼霜满天,不知不觉,一夜便快要过去。

彼时两人棋盘上胜负已分。

温灵蕴险胜,面上却没有丝毫轻松之意,“王爷好手段。”

竟是让他自损八百才险胜。

这般心计委实佩服。

心中对于沈怀瑾的忌惮又是深了几分,这样的人绝不是子衿能够驾驭的。

想起苏子衿,温灵蕴眉头又是一皱,“不知王爷可知子衿去了何处?可是回了幽州?”

前日去寻她,却不料小二告知人已经离去。

沈怀瑾神色一顿,有些许恍惚,最终缓缓颔首。

温灵蕴心中松了口气,子衿向来单纯率真,留在这京中委实不合适,亦只有幽州之地适合。

不过

“不知王爷可否与在下做个交易?”

沈怀瑾仿佛猜到了什么,眼眸深邃,“交易?”

“在下为王爷解决军饷之事,还请王爷日后远离子衿,子衿率性单纯,受不起王爷此等宠爱。”

沈怀瑾心乱如麻,温灵蕴所提在他预料之中,只是心中仍旧不悦,一个林含章还不够,如今这温灵蕴也想要插上一脚?

还是说他这个恭亲王就如此不堪?竟是让他们如此避之不及?

眼底闪过一抹嘲讽,“恩。”

温灵蕴拱起作辑,“多谢王爷成全。”

沈怀瑾一脸郁色,转身离去。

温灵蕴直起身子,眼中带着些许无奈,这或许是他唯一能为她做的。

旋即眼神落在了浪子馆上,陷入了沉思。

温灵蕴果真没有让他失望,翌日早朝,温灵蕴捧着手中的帐册上前一步,“启禀陛下,臣有本要奏。”

嘉懿帝抬手,“准。”

“臣幸得陛下抬爱,任兵部侍郎,协兵部尚书龚大人处理兵部事宜,臣惶恐,是以勤勤恳恳,不敢有所怠慢。”

“然,昨日臣翻看账册,竟有疏漏,与龚尚书商讨,龚大人深知犯下大错,特今日携臣请罪。”

龚扉一袭绯衣立于一旁,神经茫然,昨日温侍郎确实自家中拜访,却从未说过此事?

上前一步,正欲开口训斥,耳边温灵蕴温润嗓音徐徐而来,“胡人犯境,幸得恭亲王这才免失幽州,幽州官员欲防范于未然,上书招兵买马,派及军饷。”

“却不料这军饷迟迟未到,昨日臣与龚大人一一祥对,不料竟是错发于北大营,幸得恭亲王英明,已将军饷送于幽州。”

“犯下此等大错,臣与龚大人罪无可恕,还请陛下恕罪。”

龚大人面色一惊,未曾想到竟是此事,暗自咬牙切齿,这温灵蕴竟然是恭亲王之人。

看着他手中的账册,以及其中夹杂的书信,不由咬牙,亦是上前跪在身旁,“还请陛下降罪。”

此番而来,必是有备,防不胜防。

况且昨日温灵蕴确实来了府中,他二人独自于书房商讨兵部事宜,却并非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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