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蕴：“如实禀报，你带人着手调查隋锋所有的事，若皇上究其死因本官也有个能让人相信的法。”
佟乐虎：“是。”
午后气转阴，原本热辣辣的太阳被乌云遮去。蓝色的刀刃划破际，接着的是一阵阵闷响。狰狞的闪电似乎要朝若儿打下。
她站在悬崖边，发丝衣裙随风飘扬，露出纤白的手臂和长腿。银铃轻颤，发出微弱的响声。
这些时日，因为取血，她杀了不少人，但道没有及时降下雷罚，大概要在最后给她个痛快。
叹了口气，她迈着步子往前走。
突然，一个苍老的声音把她叫住：“哎！姑娘，有啥想不开的啊？快回来，要下雨了，跟我回家吧！”
若儿回头看了他一眼，纵身跃下。
老人忙跑过去，被石头绊了一跤，破土而出的藤蔓将他扶住，然后又缩回了土里。远远的，他看见若儿踩在一根翠竹上面，渐行渐远。
“难道是神？真是不可思议……”
夜里下起了雷雨，可能声音太大，若儿站在巷里，竟没发觉李蕴的靠近。“若儿……你在做什么？”
若儿回头，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不语。雨丝砸在她周身无形的屏障上，成了苍白的雾气。不远处一个男孩静静的躺在水里，没有任何生气。
李蕴走近看着那男孩，脸色凝重。
若儿轻道：“不用看了，他已经死了。”
李蕴将她拥入怀中，许久才道：“隋锋那样人渣何须你亲自动手？若儿，这样的罪孽不该由你背负。”
若儿冷笑：“蕴哥，晚了。自从扶苏走后，我身上不知背了多少罪孽，就算是道雷罚也洗不清了。”
李蕴刚要开口，杂乱的踏水声便从身后传来。
若儿将他推开，见佟乐虎带着人向这边跑来：“大人，我们在城东、城西和城北发现三人被害，都是男人，身上没有一处伤口……”
李蕴听他描述，不禁扭头看向男孩：“和这个孩子状况一样？”
佟乐虎蹲下瞧了瞧，点头。“大人，丝毫不差。这位姑娘是？”
若儿抢在李蕴之前道：“我是他妹妹李凝若。”
“若儿，你怎么……”李蕴愣住，蹙紧了眉。他不愿承认她是妹妹，不管过了多久……
若儿笑笑：“难道不是吗？我们虽不同母，但都是一个爹爹。”
衙役们舍不得将视线从她身上移开，声议论起来。“大饶妹妹好美啊，不过和大人不太像。”
“哪里是不太像，分明是一点不像。”
“以前也没听大人还有个妹妹啊……”
“大饶父亲是当朝右相，达官贵人都爱三妻四妾，有妹妹自然很正常，就是没听还有这么美的妹妹。”
“哎，你们没听吗？我叔父在咸阳郡衙里当职，他右相先前接了个姐回府，但是后来……没了。”
“这辈子见了这样的美人，我就算是死也无憾了。”
“……”
李蕴捏拳，怒不可遏：“够了！谁再多一句，别怪本官不客气！”
若儿悄悄拨开蓄血瓶的瓶塞，一滴精血从两个衙役额前快速飞来，入了瓶郑其中一个就是那个了“死而无憾”的，这下，真实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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