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便是那陈子然?”
“是也是也,也只有这般年轻后生,才有那‘我饮不须劝,正怕酒樽空’的狂生气质。”
“听说那首诗根本不是他所作,陈子然拿自家老师的诗出来扬名,实在令人不齿。”
“嘘!禁声……人还在旁边站着呢,小心听到惹祸上身!”
距离五月节时隔已久,那首传遍许州的《水调歌头·我饮不须劝》的风头本该早已过去,奈何当日写出诗词的陈临一直隐而不出,此时在这里突然跳将出来,不免令人为之侧目。
那位相貌憨厚的年轻人也没想到自己一生惊呼会惹来这么多人,听到议论声,顿时也知道自己惹了祸。陈临挠了挠头,其实倒是不在意这些,毕竟众人说的其实也算事实,那首诗的确是他抄来的。不过这里乃是贡院,一群人聚到一起已经引起外面把守的官差侧目,为了避免事态再次扩大,连忙匆匆向着周围道:“在下的确是写出《水调歌头》的陈临,倒是没想到各位竟然会对拙作如此感兴趣。不过此地不便聚集,待会考结束后,各位若还有兴趣,不妨再聚坐在一起,饮酒畅谈。”这便是要赶人了。
众考生也都明白事理,况且如今大考当前,便是对陈临又再大的吸引力,也敌不过三年才迎来一次的解试,因此便匆匆散去。随即那位相貌憨厚的年轻人也主动走到陈临面前,与他互通来历。
“在下刘钟。”说着又分别指向身旁一位外貌俊朗的年轻人,“这位是卧子兄,为人虽风流不羁,但极善花间词。与我乃是多年好友。”随即这人立即开口:“莫要听德铭胡诌……在下陈介,见过子然兄。”
李牧像是与二人也较为熟悉,于是几个人找了个视野稍好的空旷角落坐下之后,才互相交谈起来。
都是些胸中有丘壑、甚至算得上有名气之人,自然不会如外面许多考生一样,担心今日所考的这些基础经义知识。言谈中更多的是讲到第三日时,所会考到的事务策,也就是所谓的策论——其实就是类似论文的东西——这并非书本上所能教会的知识,更多而是考验一个考生对待当下时政的敏感程度,以及对牧下之民有何治理良方,毕竟只要通过这次解试的人,其实就已经算半只脚踏入官门。即便是来年的省试、殿试未通过,最差也是被派到各州府当个胥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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