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阿曾,我觉得我心里有什么问题,可想不出来。我你帮我想想。”我向阿曾求助。我说话有些大舌头了。
阿曾旁边的胖女人说话了:“你是不是想着收吃饭的份子钱啊,没事我给你记着呢。”她扬了扬手中的一张纸。原来这女人一声不吭地把三桌宾客的姓名都按桌子座位记下来了,准备一会和众人收钱。
我皱眉。我很不喜欢这个女人。
“谁让你和大家收份子钱的啊?”我问胖女人。这女人叫啥来着?简海花是吧。
“哎,你怎么说话呢。我帮你记账你还有意见了是吗?再说了,我们家阿曾帮你前后张罗,是白干的啊?”简海花高声嚷嚷了起来。
她这一喊,众人顿时都安静了。
简海花又对阿曾喊:“阿曾,你说说,以前他欠你的租房的钱还没给,这份子钱他也不收还让你白干,你说你这是什么样的朋友?”
她说的应该是我刚来燕京的时候,阿曾替我付房租的事情。大庭广众之下她把这件事说出来,更让我发自内心的厌恶。真不知道阿曾看上她什么了。
“我和阿曾的关系轮到你评论?”我呵呵一笑,懒得理这个蛮横的女人,心想回头一定得好好劝劝阿曾,这女人比小溪差远了。
魏春华看我俩吵起来了,赶紧走过来打圆场:“林昊,份子钱是大家对你的祝福,你一定得收。阿曾通知我们的时候,我们就都已经知道了。再说了,来的都是好朋友,以后交往的日子多着呢。对吧大伙儿?”魏春华说完还问了大家一句,众人纷纷说是。
“好吧,那谢谢大家了,回头等下周我再请大家打球。”我对魏春华和众人说。
简海花见我同意收份子钱,便也没再闹。但经过简海花这么一闹,我倒真想起来我又什么事情挂念着了我一直记挂在心里的是阿曾怎么赚到的一百多万。
“阿曾,亮哥,你俩现在在一起包球馆干呢?”我问阿曾。
“是啊。刚起步,还有好多事情要做。”阿曾说。
“阿曾,请教请教,你是怎么赚那么多钱的,教教哥们。”我做出虚心的样子。我在阿曾面前这么虚心的时候还真是不多。
“我哪里能赚那么快啊。是有人给我的。”阿曾老老实实的回答。
“哎,不够意思了吧。咋没人给我那么多钱?”我听着感觉很迷幻,但阿曾不是说谎的人。我继续仔细追问才知道了详细经过。
阿曾从我那里搬走的时候,东西很多,上地铁的时候有个女人帮他。那个女人听到阿曾说话有晋省口音,问了阿曾的名字后更是激动。接着聊下去,阿曾说了自己和奶奶住的小区,这女人便掉眼泪,说阿曾是她的亲生儿子。
阿曾以为这女人是骗子,毕竟这从天上掉下来一个妈的事情还比较难接受。可这女人硬塞给阿曾一张银行卡,说卡的密码是阿曾的生日,非要阿曾收着。
起初阿曾没把这个事情放心上,很快就忘记了。可阿曾离开我的时候,手头积蓄也花的一干二净了。某天,他在最窘迫的时候,抱着试试看的心情去查看银行卡,结果把他吓了一跳。银行卡的密码果然是自己生日,的数额清楚地显示卡里有一百七十万块钱的存款。阿曾把眼睛揉了好几遍,终于确认没看错。
这数额有点大,如果不是那女人非要阿曾留了微信,阿曾估计就去报案了。
“那你没再联系你的妈妈吗?”我问阿曾。
“联系了。她说她现在有完整的家庭,让我不要多和她联系,微信聊天也不行。但那个钱她说是留给我的,如果我不花,就是不孝。”阿曾说。我感到啼笑皆非。这妈对孝顺的理解真独特。
阿曾的父亲去世很早,阿曾的奶奶心肠好,便极力让阿曾的母亲改嫁。但不知道为何,阿曾的母亲从此再没回来看过阿曾。
“我妈说,她每年给我银行卡里存十万。今年我十七岁,卡里就有一百七十万。”阿曾补充说。
我想了想我妈,再想想自己居然没有机会尽孝,不禁悲从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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