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妈的脑回路苏彤是越来越不懂了,这什么逻辑思维啊,关键是安周还真的去做了,苏彤真是哭笑不得。
不过这么说,安周这次去回去主要是去卖房子的?苏彤依稀仿佛记得安周以前说过有卖掉市在市这个小区买房子和她当邻居的计划……
在她的观念里,在市拥有一套房就是吃喝不愁的保障,不到万不得已就不应该卖。所以苏彤一家对于他们在市的那套房子即便闲置也不会轻易交易。这也是苏彤卡里资金不充裕的原因之一。
所以即便安周提过,苏彤也从没当真,毕竟她觉得这种卖高换低不值当。
现在再想想,虽然依然不符合苏彤的商观,但似乎很符合安周的世界观。
所以刚才他情绪不对,是因为觉得自己为了苏彤卖房却换来苏彤的怀疑和提防?
苏彤想着各种可能,神情越发纠结。
苏彤爸妈看了,以为自己又说错话,赶忙安慰:“哎呀,这些都是没沟通好,等下你俩打个电话说说清楚就好了。安周那么喜欢你,不会真的生气的。”
苏彤:……
喜欢不喜欢的暂且不谈,沟通出问题确实需要解决。
可是苏彤刚拿起手机就接到一个来自蒋旻的来电。
那日偶遇后,瞿总七拐八拐地让她和蒋旻又有了对方的联系方式。后来两人在微信上寒暄过一两句,但也没什么实质性对话。
现在这个时间他打电话来找苏彤会是什么事?苏彤一下子又警惕起来。
按下通话键,两人打了个招呼,蒋旻便开门见山道:“我打算后天去医院探望一下瞿总,你和我一起去吧。”
苏彤:“……这没必要吧?你和瞿总是合作关系,你看望他很正常,没必要我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外人在旁边,有点奇怪。”
苏彤一没想过去探望瞿总,二没打算和蒋旻有太多接触。
可谁知蒋旻偏要负负得正:“我听说你和瞿总曾经也是合作关系,虽然后来没达成共识,但买卖不成仁义在。而且捅伤他的人和你还有些过节,我想你俩应该有一些共同话题要聊的。”
奇了怪了,蒋旻还管这些事?
苏彤:“是瞿总托你叫我去看他的?”
蒋旻:“不是……说实话,我和瞿总算是同事关系不是合作,我是受雇于瞿总的老板。”
蒋旻居然是这样形容他和瞿总的关系的?苏彤逐渐感觉到他和瞿总关系远没有苏彤以为的近,甚至可能和她以为的相反。
于是苏彤抱着进虎穴一探究竟的想法,答应了蒋旻的邀请。
等到医院,苏彤第一时间见到了蒋旻真正的合作对象,也就是瞿总的大老板。
蒋旻一番介绍,大老板便热情地过来握手,苏彤也只好换张脸出来营业。
对于这位老板,苏彤不太了解,仅仅听过名字。可是大老板似乎对苏彤在昌五路的一些事迹倒是信手捏来。不过他并未加深对话,助理一个附耳提醒他便匆忙离开。只是走之前,助理主动和苏彤交换了名片。
苏彤拿着名片,很快便领悟到了一些事。随即在亲眼看见躺在床上的瞿总后,不禁可怜起这个即将退休的老人。
对于苏彤的到访,瞿总很意外,警惕的神情像是分分钟能不顾伤口崩裂跳窗逃跑。
苏彤笑道:“瞿总,听说手术很成功啊!恭喜!我听蒋老师说要来探望你,我就顺便一起来了。给你带了点鸡蛋仔。”
瞿总的眼神跟随苏彤的手指落在了还冒着一丝热气的小鸡蛋仔上,而后冷笑一声:“苏彤,我这伤,你给我吃这种东西,是想膈硬我吗?”
苏彤笑了笑拿出手套和纸碟,给他展示:“瞿总,这是我最近研发的,外壳薄如蛋皮,内力类似烤布蕾,非常柔软。灵感来自于您老东家曾经的主打葡式蛋挞。”
这一句苏彤并没有夸大,鸡蛋仔被拆分时,确实展现了它的柔软性,就连蒋旻都认不出先吃为敬,甚至还说了一句好吃。
苏彤:“瞿总,您放心,我是问过医生的,这个可以吃一点。”
这时旁边的护士又补了一句:“稍微吃点甜的有助于补充能量。外壳不喜欢,你可以挖一点里面的内陷。”
三方夹击下,瞿总不得不接住苏彤的好意,然后等护士离开后阴阳怪气地评论一句:“我这两天味觉不太好,这东西虽然软,但是吃着有点辣嘴巴。甜中带辣,不是好东西。”
苏彤也不恼,认真地分析起原因,最后想起来:“哦,可能是我昨天用那个做过泡菜脆饼,这个泡菜丸子洗干净吧。”
瞿总:“老板娘不做这么多年,你对厨具的卫生要求都降低成这样了?”
瞿总这话说的苏彤笑了:“很多厨具是不能每次都洗的岑光瓦亮的。这看似干净,实则是蹭掉一层皮,会加速机器老话的。不过您大概不知道,毕竟您也不进后厨,得像您儿子倪天这种餐厅经营者才知道。”
苏彤主动提起倪天,瞿总脸色便暗了几分。蒋旻识趣,借尿遁离开,只留两人在内。
没了第三人,瞿总索性把话撕破了说:“是你教唆的吧?”
苏彤:“教唆什么?”
瞿总:“教唆倪天来闹事?”
苏彤听到这个问题,心里有一丝不快。她盯了瞿总一会儿才道:“瞿总,您是受伤后遗症了吧?您前些日子还笑脸相迎地和我说找机会一起合作,怎么现在家里出事了却说我有问题?况且,我和倪天关系不算太好,倪天不管有没有受人教唆也不可能是受我教唆的。”
瞿总:“你干过什么我都知道,包括你去医院看他,我这晚年拜你所赐就只能早退休早修养了,所以你别装了!”
苏彤叹气:“瞿总,你这样说就没意思了。你说你都知道,请问具体知道什么?你确定当中没有误会?我看不一定。要不趁今天天气好,你精神好,我们详细分辨一下?否则你给我强戴一个空帽子,我可太委屈了。还是每个和你有过一点磨擦的人你都是这样的?”
瞿总张张嘴,最后没说什么,只冷笑一声。这一声,苏彤恍然想起前天的安周。如果后来的猜测是真的,安周当时面对苏彤的质疑怕就是这种委屈吧。
蒋旻回来时,苏彤已经自产自销吃掉了大部分鸡蛋仔,而瞿总则是干脆假寐。
蒋旻和苏彤对口型问睡着了?
苏彤却不改音量:“瞿总刚讲起他儿子,伤心累了。我们要不先走吧。”
蒋旻看瞿总没睁眼的意思,便点点头。
走之前,苏彤收拾好东西,贴近瞿总耳朵边,用很轻很轻的音量道了一句:“你这样对一个深度依恋你的儿子,他能不恨你恨到一刀捅死你吗?”
苏彤说完,瞿总猛地睁开眼,回过头,不可置信地看着苏彤。
苏彤见状便再补一句:“瞿总下次还想聊真话,就把录音笔收起来。要么就去警察局的审讯室说去。”
苏彤和蒋旻在瞿总满布皱纹和惊恐的脸色下离开了病房。他说他什么都知道,但是苏彤和蒋旻又何尝不是?也不晓得他骄傲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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