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欺我妇孺不行,还要上到我等男人的头上作威作福不成?”

虽说王慎之这边的军阵看起来很是唬人,也确实是把刚才的那些个妇人,给通通吓跑了,但这白髯老者还是有些胆量的,扫视了一下围了好几圈的三四百号的乡民,底气依然很足。

在他看来,对方这么几十个人,虽说看起来武器精良,但是自己这边,可是几十倍于对方,当真是打起来,也不会吃多大的亏。

僵持了好大一会,人群后面突然传来急促声音。

“别,别打啊,千万别打啊,稍安,各位都稍安啊。”

那人拨开围着的丹杨乡民,挤了半天,才走到离着王慎之不远的圈子里面。

此人头戴进贤冠,身上的袍服是七品县令的服制,看来这些乡民也是不怎么待见他,他一路挤过来,并没有什么人给他让路,头上冠都被挤压的歪歪斜斜的了。

那人看起来是跑了很远的路才赶过来,走到王慎之和白髯老者中间的时候,呼哧呼哧的喘了好大一会的气,才开始说道。

“这位小公子,莫要激动,我是本县县令,有何不公,本本县还是可以协商解决的。”

那县令看起来四十多岁的样子,虽说带着进贤冠,还是隐隐的能看见头上有一些脱发造成的秃白。

县令的话刚刚说完,乡民里就立刻传出了讥讽的声音。

“呦,癞头老爷,也能判不平事啦?”

“是啊是啊,癞头老爷倒是判一判你那头发倒是被谁给偷啦?可是半夜找了哪个小媳妇,被他家爷们揪的啊?”

县令没有回话,只是冲着人群中声音传来的方向,睨了一眼,便一脸谄媚的对白髯老者说道。

“乡老倒是跟本县说说,这究竟是怎么个事情啊?”

其实这件事,说起来也是简单的紧,无非就是小儿赖皮,不让王慎之等人进城,然后被王慎之的手下给拎到一边去了。

乡民这边,不分青红的,就是喊打喊骂的,根本就不打算给王慎之他们说话的机会,惹怒了王慎之,便成了当下的一番状况。

“那乡老以为如何处置为妥当呢?”

县令说起话来很是没有底气,句句都被那白髯老者压着。

“留下一辆大车!”

刚才退回去的那些妇人,这会见着自己这边又得了些势,又开始大声叫嚷着。

有一个人这么说,自然就会有第二个,何况刚才跑过去掀起彩绸看车里东西的女人,更是在人群里互相的鼓动,人群里很快就形成了一致的共识。

要一辆大车。

白髯老者见着大家都如是说,自然他也没有必要去反着来,抬起手,示意背后的人安静。

对县令和王慎之说道。

“民为重,老汉只得依着他们了,要一辆大车。”

这话差点就没把王慎之气吐血,这都是什么民为重,要是让孟老夫子听到这些家伙,竟然把拦路抢劫,敲诈勒索,当做自己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的解释,估计能从坟里气的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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