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些征战沙场的人,性格上也是豁达,并没有很多的计较,虽说对于王导的若即若离和不重用会有一些的疑惑,但是,对于这个在危难时刻收留他们的恩人,在心里还是很感激的。
这个话题,王慎之没有再去深究下去,继续跟他们随性的聊着,行伍之人,很重情义,王慎之的慷慨和豪兴,很快就得到甲士的一致认可。
“慎公子啊,你可知道我们当年,为了乞活是有多惨吗?”
说到兴头上,王慎之让人取来了产自并州的白羽觞,现在这个山间别业里,被林妈妈不知道什么时候,藏了一堆一堆的酒,王慎之都傻傻的分不清楚各种品类,都是绮烟在分类储藏售卖,他只是记得之前从北方买来的一种叫白羽觞的酒是产自并州附近的。
北方的酒清冽,一如北方人豪迈的性格,入喉仿佛是吞了一团火,全然不似南方绿陵酒那般的缠绵悱恻,也没有说这酒孰好孰坏,只是风格迥异,各有千秋罢了。
几十人不多会,便饮了十几坛子的酒,酒酣耳热之际,这些人竟是来了较量的兴致,纷纷嚷嚷着,要来比试功夫,看看到底谁才是第一勇士。
并且还要请王慎之当裁判,从中裁决。
“慎公子,可是要秉公持正,不然我们可是不依的。”
这些人都是真正的兄弟,那个部曲都尉也仅仅是因为在年岁上,比之于其他的人,要长上一些,才被大家选做首领,平日里,大家根本没有什么很严格的上下级的关系,都是兄弟,除了媳妇,不分你我,不过,这些人大多都还是光棍,当然,这也是他们大半夜的还这么有精神的原因之一。
部曲都尉说过话,便叫了刚才说豆干是羊肉的老三,两人便开始了决斗。
院子里很静,夏日的夜晚,空气仿佛是凝滞了一般,绮烟已经在院子里摆了两个装有冰块的大瓮,丝丝凉气,从冰瓮里涌出,白烟升起,而后消失不见。
“呀~田哥,小弟可是要动手了!”
这时候,王慎之听的边上的人叫喊,才晓得这个部曲都尉名叫田礼。
老三动了,他们身上的甲胄都不轻,可这个七尺高的汉子跑起来却是不见有一点的迟缓,抬脚就是一个飞蹬,趁着田礼侧身躲避之机会,右脚蹬地,借助力道,直接就是一个横扫。
不过这次田礼没有再往边上躲避,硬生生的顶住了这一下。
嘭~
这一声很闷,两人身体相撞,田礼丝毫不在意小臂处的痛处,止住了老三的腿上力道,另一只手只是一翻,抓住了他的脚腕,往地上一拽,抬脚对着老三的面门就是一脚。
两人的对决几乎是招招凶狠,不过令王慎之神奇的是,这些个人的身子,就跟铁打的一般,刚才老三的那一计重击,若是放在王慎之这里,估计腕子都给整断了,还有田礼的这一脚,踢到脑门子上,就是不来个七窍出血,少说也要脑震荡。
可老三只是嗷嗷的叫了两嗓子,又挥着沙包大的拳头,跟田礼战成了一团。
两人起初还是有攻有守,进退有距,打了一会,王慎之越看越不对劲了,这俩人竟然给打成回合制游戏了,你一下,我一下,就看谁最后扛不住给干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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