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位堂兄,就这么走了,是真的可惜了。作为父亲的秦玉,在儿子用自己的生命救下他的那一刻,内心里真的就没有沉痛之感?
但人都已经走了,这一点还重要吗?
在返回京城的路上,关玥与黎玉洁、黎玉萱带着初哥儿、韵哥儿,与翦云照他们,同乘的是一辆马车。
这样子,初哥儿与韵哥儿可开心了。特别是韵哥儿,被丢到床榻中间,坐也坐不稳的他,只能扒着。
关玥在他胸前垫了一块厚厚的棉垫子,小家伙昂扬着小脑袋,被哥哥姐姐们围在中间,乐呵得一直在笑。
“骆宾辰,你们要照顾好弟弟哦!”
“娘亲,我们知道。”
骆宾辰如小大人般地应着,另外几个,把自己觉得好玩的玩具,认为又不会伤着他的玩具,一股脑儿往他面前堆。
“韵哥儿,姐姐教你捏泥娃娃,可好玩了……”
骆宾芯是一个嘴啐的,吧啦吧啦的,小嘴儿好像就没停止过说话。
“我们团团,好不容易有人喊她姐姐了,似乎不显摆一下,就觉得显示不出她也是当了姐的状态来!”
梅之云在梅老国公的孩子中,是最小的,小时候的她,就希望有弟弟妹妹唤她姐姐,让她体味一把教导他们或是指挥他们干什么的感觉。
“初哥儿,泥娃娃不是你这么捏的,你要先把泥巴像揉面团儿一样,多多揉几下……”
“确实就她叫得凶!”
翦云照笑了笑,感觉这种寻常的生活很美好,而美中不知的是,在她的感观上而言,少了一份应该有的切切实实的感受。
她爱孩子们,这是肯定的,但有时也会恍惚,会自问,他们真的是我的孩子吗?
在这种时候,她会上下审视自己。
现在已经完全长开了的她,身段儿、相貌,无疑都是极好的。
十八岁的最美年华,她不是少女,而是少妇。
少女多情,其情怀却是懵懂的,带着最美好的憧憬少妇亦多情,却更实际,她有钟情的相公,一颗心魂完全系在他身上……
可她终究不是十八岁的少女,灵魂与身体的融合,即便进行了几年,她依然清楚地记得这一点。
难得糊涂的理念,似乎在翦云照上一世的人生里,就没有一次运用过。
或许,她所从事的职业就要求她是一个泾渭分明的人。如果不能做一个泾渭分明的人,就会如她的上司一般,为了钱财,背判自己最初的信仰。
而现在,因为她的这一性格特征,总会让她在享受夫妻恩爱,家庭和美的生活的同时,掺杂一份不真实感。
每年清明节,翦云照与青稞给容嬷嬷烧纸钱、纸衣、纸鞋、纸车马等等时,总会多烧一份,去祭奠翦云照本真的灵魂。
“如果你也在代替我而活就好了!”
翦云照有时也会生出虚幻的臆想,或许,她翦清秋的心脏位置与一般人的不一样,长偏了,在接受手术后,又离奇地活了过来,从而使得她的上司得以伏法。
其间,肯定要进行一番心智的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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