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的黑恶势力头目,却常常精虫上脑、毫无理性和人性!我也不知道该认为他是傻*、还是该说他变态,也许都是。比起炫富,他最喜欢的还是性侵!多数的时候他下手的都是做色情业的人,就是你们现在说的‘小姐姐’,事后我们都会付钱所以没什么大问题。

“可是即使这样,他还有做到丧心病狂的时候。仅仅是1996年一年,我就知道了他做了四起真正的性侵案,每一起案件的背后都是一个无辜的受害者——“1996年5月的一天,孙家家跟踪了一名外地出差的中年女人到第五窄道的越海宾馆,强闯宾馆房间对其进行奸污;“同年的7月,我跟孙家家、还有一群老板在娱乐城玩时,孙家家对在场的人下药。他提前跟我说过要对其中一名老板的‘小蜜’下手。我趁他不注意将其中一包迷药倒掉了一半,事情是以曾典贵……哦不对,反正是以一名老板中途醒来而收场。孙家家没有得手、也没有暴露;“事情没做成,孙家家气急败坏。于是不出一个星期,这人渣又以给女学生买名牌手表和包包的名义,让女学生去卡拉OK陪他聊天,并强行奸污了一名女学生;“然后在1996年月的时候,孙家家和两名同党绑架了一名15岁的高中女生,带到蔑都迎宾馆酒店试图性侵。我用白酒和烟头点燃了酒店地毯触发火警,但是迟了一步,没有救下那个女孩,反而激怒了孙家家。最后他没有查出火灾的原因,把那个可怜的女孩打了一顿。”

孙家家的行为残忍、狡猾、变态,到此,车语认为孙家家死有余辜,有些后悔白天没有当场杀死孙家家了。车语说道:“干!这人真特么该死!但是……你说的是四起性侵案、四个受害者,娱乐城那一起孙家家没有得手,那么还有一起案件是什么情况?”

“正如我跟你说的,孙家家贪财好色,高调、浮夸,是个典型的暴发户。去夜总会是他每天晚上的必备项目。

“1997年年初,对于农历来说还是1996年。孙家家在夜总会遇到一名看起来很漂亮的女人,于是和手下跟踪女人到厕所进行绑架。而更糟糕的是,那个女人的反抗很激烈,彻底激怒了孙家家。于是孙家家虐待了那个女人5个小时,期间让手下撬开了女人的嘴巴咬住大理石桌子,然后拿烟灰缸敲头!”

车语听着背脊发凉,同时车语也想到另一个问题,那时候的李炜是孙家家的手下,那就是说这些事情李炜有参与。车语阴阳怪气地讽刺道:“你也真的下得去手,够猛的!”

“不!”李炜斩钉截铁地说,“当时我让他放过这个女人,他并不同意,我们还为此发生了争执,最后他让我回去静一静。我也是从其他手下、以及后来的报道中才知道的。报道上说那个年仅17岁的女人‘指缝和胸部被插入竹签,手臂和背上有烟头灼痕,牙齿破损、脱落’。我不知道孙家家会不会是跟我有矛盾才以此泄愤……”

听了李炜的描述,车语只感觉手心冒汗,内心深处似乎有种恐惧——到底是什么人才能做出这样的事?车语无比后悔,后悔没有当场杀死孙家家。这样的悔恨让车语有些透不过气来。

车语拿出一支香烟,点燃,猛吸了几口。从听筒里也可以听到李炜那边有Zippo火机开盖的声音,显然李炜也在吸烟。

李炜冷笑了两声,说道:“我听过很多你的故事。灰色普力马、死亡药师、快速路路霸,人们更喜欢把故事添油加醋地讲出来,我全都不信。特别是今天,我觉得你简直是圣母。你太优秀了!”

李炜这番话说的车语无地自容。车语叹了口气,低着头全力锤在床上,然而柔软的床垫只把车语的手臂弹了起来,看起来甚是滑稽。

两个男人各自燃尽了一支香烟以后,李炜决定把没有说完的故事接着说完:“你对90年代有印象吗?”

“我是1994年生的,90年代的时候我还太小了。”车语说道。

李炜说道:

“那一起性侵案,孙家家施虐完以后就把女人扔在街边。这次终于引起了警方的注意,正逢打黑行动,警察对这件事进行了大篇幅的报道和跟踪调查!如果你当时再大一点,应该会对这个新闻有印象。

“在我提供的证据下,孙家家被送进了监狱,性侵、故意伤害、绑架数罪并罚,最终他被判了二十年。”

这一次,法律没有缺席。

“他的青春当然是回不去了,但是被他伤害的人呢?那些无辜的女人,她们的青春又怎么回得去?我答应那个15岁的女孩,一定要让孙家家死的痛苦,可是她并不相信。后来她自杀了。”

车语沉默良久,说道:“我很抱歉。”

“我们不可能再去找孙家家第二次,你是应该抱歉。”李炜说,“但我敲碎了他的膝盖骨、手指、牙齿,他的后半生将什么都不是,也许这才是最痛苦的。”

最后,李炜告诉车语:“你今天上午不是问我5月20日是什么节日吗?那是千禧网络情人节,给你女朋友准备点礼物吧——虽然这么晚才告诉你,可能是有点迟了。有第三件事的时候我会再联系你的,再见!”

“好的,谢谢你告诉我这么多。”车语眉头紧锁,挂断了电话。

当车语抬头以后,却发现苏春晓站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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