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内烛火通明,明亮的烛光闪烁着屋内的摆设。
秋清姒精致的面容,被笼罩在潋滟的烛光里。一双眸子中折射出来的冷光,看人一眼,就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洛思年就跪在秋清姒跟前,脸上悬挂的泪痕不曾风散,又添新痕。凝着眼眶里晶莹的泪光,洛思年讶讶的看着秋清姒,讪讪的启开唇,
“母亲。”
呢喃的声音刚落下,秋清姒冷若刀刃的眸光,瞬刻瞟过来。从洛思年的头顶掠过去,那迅猛的态势压在洛思年头顶。那迫人的气势,逼的洛思年生生低下头,不敢去直视秋清姒的目光。紧接着,又听的秋清姒冷冷的音色酿入耳畔,
“少做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今日你勾引睿王世子的勇气哪儿去了。如今又做的这副样子,是给谁看?嗯。”话到末处,秋清姒故意拉长声响,那拖拉深沉的尾音漫入洛思年耳中。
好似一根根尖锐的钢针,扎入耳膜。
紧紧的咬着唇,直到在樱红的双唇上咬出带血的印子,洛思年才是抬眸,
“母亲,求您听女儿皆是,此事并非如母亲看到的一样,这一切,着实是冤枉。女儿也不知为何,世子殿下会中毒。分明有宫人跟女儿讲,世子殿下约女儿在偏殿相见,女儿才会过去的。”
想起今日白日里发生的事情,洛思年仍然心有余悸。
此事说来,她确实的委屈。她只是听到宫人说,夏目在雪沉宫的偏殿等她,有要事与她相商。洛思年一时不疑,才是匆匆去了。没想到,会面临这样的局面。先前在宫里的时候,她也试着去跟夏目解释,怎料夏目根本不听。
后来,她又想跟路之晴还有雪贵妃等人解释。可路之晴已经在气头上,带着夏目就走了,哪里还给她解释的机会。
莫说是路之晴,就连秋清姒都不相信洛思年。听完洛思年的话,秋清姒冷冷的瞟过洛思年一眼,削薄的红唇委委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来,
“有些事情做了便是做了,此时此刻才来想着否认,你是当我是傻的,还是当贵妃及太后还有睿王妃是傻的?”
“女儿不敢。”这样的罪名,洛思年哪敢轻易担着。“噗通”磕头下地,小声应话。
也不过剜洛思年一眼,秋清姒立马别过眼,不再看洛思年,
“少在哪儿装模作样的,你是我带出来的,你什么样的心性。我最是清楚不过,只是晓月,你使出这样的手段,却事先不与我说,你到底是想做什么呢?”
“母亲,您相信我,我真的没有。”秋清姒语气的笃定,让洛思年一时很是无奈。
委屈压在心头,眼泪唰唰唰的又从眼眶漫出。
却是看着洛思年这样子,秋清姒心里就更加烦的很,恼怒的瞪过洛思年一样,秋清姒又想说什么。忽然见的一道颀长的影子,风雷电彻的临至门口。那一袭翩然白衣,在夜色的烘托下,越发的灼灼入目。
只看一眼,秋清姒的心即刻低沉下去。赶紧从软榻上站起身来,往那道身影而去,
“大人,您怎么来了?”
面对着秋清姒的笑脸,洛云柯只是面色一沉。云袖一甩,赏了秋清姒一记冰冷的眸光,
“我怎么来了,我若是不来,我的女儿指不定被你教成什么样子了。”
此话一落,秋清姒脸上顿时一阵红,一阵白。
屋里的白吟白霜,看出事情不对,不敢在房里多留,赶忙带上房里的丫鬟仓促离去。走到洛思年身旁时,亦是将洛思年一并扶起带走,出房门的时候,不忘顺手带上房门。
等的房里的人走的干干净净,秋清姒才是走到洛云柯跟前,恭谨的揖过一礼,
“大人,今日的事情妾身并不知晓。妾身着实不知,思年那孩子竟然会做出这样的傻事来。事出突然,睿王妃又在气头上。难免让思年,受了些委屈。只不过……”
“够了。”不让秋清姒把话说完,洛云柯又是厉声一喝,看着秋清姒的眸光,更是像淬了冰一样的冷,
“秋清姒,我以为你是真心对思年好的。这些年来,我也知道我负你太多。可在我们成亲之初我就告诉过你,你要什么都可以,除了我这颗心。是你自己心甘情愿嫁进来的。你帮我找到思年,我甚是感激。这几年来,我也在尽力的补偿你,偌大的学士府都交到你一人手里,你还有什么不满足。你竟然,让思年去做这样的事情。”
“大人,妾身着实的委屈。此事,真的与妾身无关呐。”见洛云柯不容辩驳的定了自己的罪,秋清姒心头,郁闷的紧。上前去就要拉住洛云柯的衣袖,辩解道,却被洛云柯一把甩开。
将秋清姒推离自己的身侧,洛云柯的话里,字字诛心,
“秋清姒,当初我们是如何成的婚,你心里比谁都清楚。可睿王世子毕竟不是我,睿王妃也不是好惹的主儿。你当年的那些个龌蹉手段,如何能让思年去用。如今,思年的名声尽数毁在你的手里,思年这一生指不定也毁在你的手里。你让我,如何让饶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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