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你已然将死,还是少说点儿话,多听我唠两句吧。”老监事干脆走到戍一的身旁坐了下来,“我知道,你身上也有个传承,那传承还帮你激发了一丝皇族血脉,你也是在那个秘境里头触碰到洞察万物之门的。我说的没错吧?”

老监事说着看了看戍一,也没等他答话,自顾就嘿嘿一笑,“别意外啊,洛东阳这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天下五王,更是天下第一布局大师。这么一个厉害的家伙进来了,我当然得留意点儿。所以呢,你跟那个陈飞在古镇广营一露面儿,就被我盯上了。说到这儿我也得夸你们两句,两个皇庭法圣,一位封王武将都被你们唬的跟孙子似的,真没给金甲禁军丢脸。”

说着老监事还当真给戍一鼓了两下掌。

跟着他又说了起来,“其实我早就在这个雪原里头有个大计划,只是棋差一招,被洛东阳给破坏了。没办法,我才去大荒古冒了个险,也多亏那边儿的什么十大君主安逸久了,久疏战阵,让我侥幸得了逞。等我第一次从那儿出来的时候,我就听说了你们在古镇广营的壮举。这一下子给我开心的,我原本那个计划缺失的一些东西,都齐了。”

念叨着,老监事把手一挥,从那天晶战甲上就分出来一面镜子,这镜子里的画面正是杜岚。

“神雪石,在这小子的身上。这个很关键,是这里封印的钥匙。没有了这把钥匙,就算献祭再多的人,也没办法逆转。”老监事一边儿解释着,一边儿又用手在镜面儿上一拂,画面变换,竟然到了陈飞那儿。瞧着陈飞的身影,老监事简直乐不可支,“还有这小子,你知道他的传承得自于谁么?松鹤翁啊。你没听说过吧?我来跟你讲,在圣法元年之前,哦,这是我们末日教派的叫法,用你们的话说,就是黑潮爆发的那一年。这个涓灵一族啊,有三位皇子。其中一位,就是松鹤翁,他也是当时破法者的领袖。当然了,他是为了爱情,入赘到破法者一脉的,跟破法者没有血缘关系,那个献祭全族,镇封巨龙的统领是另一个。不过,这个镇封的咒语,就是松鹤翁传授的。”

听到这儿,戍一其实心里已经明白了。

老监事要解封这个恶魔,需要的条件其实有三个,一个是献祭,一个是神雪石,还有一个就是松鹤翁的传承。

“原本也没这么复杂的这个事儿,我们末日教派的圣法完全能够直接破封,但是就被洛东阳横插了这么一脚,这才麻烦了起来。”老监事说着还跟个受了委屈的小孩儿似的瞥了瞥嘴,“但是万幸,钥匙我找到了,传承也让我发现了。所以我就又去了一趟大荒古,还真巧,这一次就让我找到了暗雷池。这下子该有的准备也都准备好了,我就回了紫金王领,带着中央净风庭的这些个祭品来了这儿。顺路我还假装洛东阳,给陈飞传了个信儿,叫他把杜岚带过来。”

戍一闻言心中一惊,陈飞竟然是被老监事骗过来的。那么,我呢?

老监事仿佛看穿了他的想法,无奈的说道:“放心,你可不是我忽悠来的。我听说你到了雪原的时候,我还被吓了一跳,还以为洛东阳又要来坏我好事儿呢。可是我仔仔细细的探查过了,就你一个人来了。啧啧啧,你说你一个地阶一等都没到的小子,你来了能有什么用呢?也就是让陈飞由明转暗嘛。那我把你拖住了,再让他们陷入险境,这陈飞不还是不得不出来嘛,那我不还是能出手逮住他么。行了,我跟你说这么多,也是念在过往的情分。怎么说我也是望京学城出来的,多多少少得让你死个明白。那边儿准备差不多了,你也该上路了。”

说完这话,老监事又站了起来,而且这一站他身上的气质都变了。从那个闲话唠家常的老头子,变成了一个吞天噬地的霸主。

这霸主再一次看向戍一,眼神也变的无比的冷漠,“我最后教你一件事儿,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的权谋都如同儿戏。戍一,你就湮灭吧!”

他在说话的同时伸出了手,天晶战甲在他的手臂上延伸出去,将他的手包裹了起来,又变形成了一个炮筒的模样。随着他的声音落下,一到幽蓝的冲击波轰了出去。

戍一所在的那一片空间都在这一道冲击波下湮灭不存,一直过了许久,直到余波散尽,那里的空间才慢慢的自我修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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