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倾发了会儿呆,说:“嗯,知道了。”

北京初秋的夜悄然消逝,清晨五点,曙光斩破穹苍。

这是老梁家四合院儿里的清晨。

梁正忽然发现能不能睡到舒倾并没那么重要,就像以前想过的,一定要遵从他的意志,至于其他的,只要他高兴,怎么都好说。

仔细想想,这一宿挺赚的,在舒小狗儿清醒的状态下亲过了、抱过了、摸过了,曾经的奢望很多都得以实现。

“禁慾”确实是最高级的修养,尤其是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

他拉起条毯子,想给舒倾盖上。

“梁正,”舒倾挡住毯子,说:“能不能抱一下?”他没等回应,紧紧将梁正搂住,“我心里不大舒服,说不上来的那种感觉。”

他眼眶发酸,试图在怀抱中寻求安慰。

谎言是什么?梁正说过的谎言,是什么?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

梁正蹭他柔软的头发,双臂环住脊背,越抱越紧。

对不起,他在心中说道,对不起。

“我刚才是心里不舒服,现在是,呃……勒死我了!”

“……”

“悠着点儿,我要散架儿了。”怀抱太温暖,舒倾发现自己又好了伤疤忘了疼,他顿了顿,说:“你好像不大会抱,要不然亲一下吧。”

如果说“禁慾”是最高级的修养,那么“縱慾”才能跟“好色”相搭。

梁正跟得着特赦令似的赶紧抬头,说了个“好”,便迫不及待吻上他双唇。舌尖掠过唇缝,探到他口中细细舔舐。

舒倾闷哼一声,像生怕他跑了似的,连忙回应。他勾起舌尖吮住,一下下撩拨,却自始至终都不肯被触碰过多,偶尔觉察对方懈怠,便勉强大方,多勾上几下。

真坏,梁正轻笑,满腔爱意再度燃成慾望的熊熊烈火。

舒倾以为自己使坏的心思败露,特不服气地把缓缓向外撤的舌头缠住,可动作还是慢了,没等他缠实,那条舌头便溜走了。他睁眼,瞅见上方坏笑的梁正,喊道:“梁正!”

“嗯?”

“梁正……”

梁正想,大概自己生平最无力抵抗的事情有两件,一个是舒小狗儿生气,另一个是舒小狗儿撒娇。比如现在,被他软声喊了名字,心酥得一塌糊涂,幸福到分不出东南西北。

他满载爱意,极为顺从地低下头。

舒倾不愿多等,双臂摽住脖颈,拱起身子上前迎合。他吻得很凶,像那天傍晚在日报社的电梯里一样,不由分说贴上对侧双唇。

被抛弃的感觉特别不好,真的特别不好,被谎言蒙骗的感觉也特别不好。

“始乱终弃”这事儿不应该是人干的。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开始害怕失去,虽然或许什么都没得到过。

人生不就是这样,每一次的相遇都是在为离别做铺垫每一段关系都会以悲剧收场,总有一个人先行离开,离开身边,或者离开这个有时会肮脏龌龊的世界。

既然如此,在能够抱紧的时候,就该认真享受。

他舌头在梁正唇瓣间游走,一寸寸轻舔,后来始终得不到回应,便耐不住地越过牙关,准备亲自下场讨伐。他只顾着不服气,却没想过自己正接连往圈套儿里钻。

梁正像个阴谋得逞的老奸巨猾,在舒小狗儿舌尖儿凑过来的一刻,迅速将它噙住,堂哉皇哉地朝里缠吮。

舒倾后知后觉,这才反应过来,可惜舌头早就被人牢牢吸住了,挣脱不开。

得了,栽了,今儿是真你妈的诸事不顺。

让人下药,在梁正面前各种出丑暂且不提,关键是拉拉扯扯到了床上,几次三番被他引导,跟个傻子一样丧失主动权……

“嗯”他从嗓子眼儿里哼哼,表示不满,随后摽住脖颈,整个儿人用力往上贴,两条腿软绵绵地抬起。

梁正心脏狂跳,差点儿蹦出胸膛。他慢慢松开勾缠住的软舌,仿佛对刚才鲁莽行径道歉一般,极尽温柔地舔吮。

舒倾心满意足之际,四肢绵软,连回应亲吻都有些吃力。

梁正尝到甜头儿,伴随着耳边不住传来沉闷的吟声,一边吻他,一边轻缓。“宝贝儿,这才哪儿到哪儿?”他停下亲吻,问嘴边挂着涎水的舒小狗儿,“喜欢吗?”

舒倾羞得满脸通红,偏过头不去看他。

“喜不喜欢?”梁正调整方向,略微低头凑到耳边,嗓音充满磁性:“告诉我,喜不喜欢?”

“嗯……”

“说话。”

“喜……喜欢!”耳边热气灌得浑身发痒,舒倾被垮了最后一道防线,眉尖微蹙,眼中尽是掩藏不住的情慾。

“喜欢什么?说出来。”

“嗯……”

梁正额头起了青筋,“宝贝儿,喜欢什么?嗯?告诉我,喜欢什么?”

舒倾意乱情迷,一句话断断续续:“喜欢,啊……喜欢梁正!”

最近有点儿混乱,我尽快调整状态,争取早日恢复正常更新。

忘了说,冬天去内蒙的攻略我发在微博了,感兴趣可以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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