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阵眼在手,宁成很轻松地走上城寨。

蓝齐儿招募来的一千士兵先是有点懵,继尔在李二狗的一声招呼下,全都朝宁成围了过来。

宁成嘿嘿一笑,举手投足间,十几个士兵便摔下城墙,发出一连窜惨叫声。

就在宁成意欲大开杀戒之际,一道白色的身影从寨内掠起,落在了城墙之上。与此同时,漫天的蝉翼朝宁成飘来。

宁成大袖急挥,那些蝉翼顷刻之间消失。

“你是谁?”夏雨冷声喝道。

能够挥一挥衣袖就能将那些蝉翼消弥于无形之人,至少是觉玄上境以上大修行者,在光明神教应该不会籍籍无名,可她从来没听说过光明神教中有戴银色面具的大强者,所以她很惊诧地问了句。

夏雨的伤势至少需要三天时间才能完全康复,可刚才城墙上传来的惨叫声将她从冥想中惊醒,她知道虎口峪出了问题,于是不顾伤情破关而出。

然而眼前之人大袖一挥就足以让她心惊胆跳。

令她更焦虑的是,此人站上城墙,那么陆千尘与柳三卞到底怎样了?按说只要他二人有一人在,即便此人强大如斯,也不太可能破阵而入的呀!

她扫了一眼城墙上的人,果然没发现柳三卞的人影,心情愈加沉重。

那个神秘的银面人冷冷地看着她,摇头道:“你也在这里更好,省得我今后再寻找机会杀你!”

宁成根本没有在夏雨面前刻意改变自己的声音,他认为没有必要。

虽然夏雨已经突破至觉玄境,可在此刻的宁成眼里,又算得了什么呢?

“宁成?!”夏雨的手有些轻颤,显然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惊怒。

“师姐,你喜欢陆千尘,我就成全你,就让你们做对鬼鸳鸯如何?”

宁成狞笑着一剑刺向了夏雨。

刺向夏雨的剑是书院的玄磁剑,刺向夏雨的剑招是夏雨曾经指点过他的‘蛟龙入海’。

剑未到,夏雨却喷出一口鲜血。

比剑更伤人的是剑身是剑招,尤其是那句话。

这一切已经足够让夏雨心神激荡,而心神一激,旧伤未愈的她再次复发,以致于她一时难以抑制住,所以喷出一口血来。

被气得吐血,用在此刻夏雨身上最真实不过了。

但即便如此,夏雨依然举起蝉翼剑迎向了玄磁剑,虽然她举剑的过程颤颤巍巍。

在两柄剑即将相遇的那一刹那,一把戒尺忽然凌空飞来,将玄磁剑击飞。

宁成一愣,夏雨的剑趁机递进,刺向了宁成的心脏。

这把戒尺来的很突兀,无声无息,以致于让宁成这个将要成为圣魔导的大修行者都没有觉查到。关键的是,这把戒尺的威力还挺大,居然将宁成的玄磁剑崩飞,而且飞得与宁成神识失去

了联系。

关键的时候,总有意想不到的情况发生,这是小说常有的桥段,可这不是小说是真实呀,为什么他宁成出手之际总是遇到这样的梗?宁成内心有点愤怒地这般想。

然而事实就是这样,就在他的剑即将刺中夏雨时,斜刺里就飞出来一把戒尺,就像他先前正欲击杀陆千尘时,斜刺里就冲出来了蓝齐儿一样。

难不成虎口峪内还藏有修为更高强的大修者?为什么自己没感觉到?那么他又是谁?

宁成愣神胡猜之际,夏雨的剑已经刺进了他的心脏,一股黑血自他胸口喷溅而出。

江湖武夫之间交手都怕出神,更何况像他们这样的大修行者之间的搏杀。

醒过神来的宁成随手一掌,将夏雨连人带剑拍得像断了线的纸鸢,在空中翻了几十翻,才轰然砸向地面。

好在一位农夫站在寨内,将夏雨轻轻接住了。

夏雨面若白纸,气若游丝。

农夫将夏雨抱进了营寨内,一位塾师一掠而出,站在了宁成面前。

“心都黑了,难怪教不好!”塾师冷声道。

宁成的胸口被刺了一个窟窿,肉眼可见一颗黑色的心脏在缓缓跳动。

听了塾师的话,宁成才伸手在自己胸口抹了一下,那个窟窿眼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弥合。

“孟远桥,司农?”宁成点头冷笑道:“都在这里,很好!如果你们没受伤,我可能还要掂量掂量,可是现在你们二人还敢露面,这就让我省却了不少心思了!”

孟远桥与司农,他虽没见过,但也听大先生说起过。更何况在光明神教以耶律炎身份示人的宁成,总能撑握光明神教的最新情报,所以他早就得知了司农与孟远桥出山对战第一第二大护法的事。籍此,除了可以确认农夫与塾师的身份外,他更清楚这二人其实身受了重伤。

因此,他可以大言不惭地说出以上的话:

话没说完,他便陡然出手。

一只乌黑的拳头砸向了孟远桥。

能够一举灭掉三四个书院弟子的机会太难得了,所以必须珍惜,所以必须尽快出拳。

此刻的孟远桥确实伤势未愈,刚才驭尺砸飞玄磁剑,已经尽了他最大的努力,如果那只黑拳落下,他确实无力抵抗,只能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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