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饭,卢子君依依不舍地把时浅和晏辞送到了街口,这才跟着自己奶奶回家。

小朋友一步三回头,红绿灯口人来人往,时浅一时没走,看着一老一小慢慢往回走。

晏辞的车没停这边,还要再往前走一段路。

没多久,绿灯跳了。

晏辞单手插在裤子口袋中,一手牵着时浅,问:“今晚去我那儿。”

也不是什么询问的语气。

更像是陈述语气。

时浅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她来着姨妈,别说她没来姨妈,晏辞以前也没真折腾过她。

掰着手指头算算,高二到现在大一快结束了,三年都要过去了,她和晏辞还是清清白白的。

说出去都没人信。

除了她们宿舍那三只。

上回高中同学聚会,晏辞带着她迟到了,人刚到就被杨怀宁逮着槽了一通,当然话是对着晏辞说的,大概意思就是让晏辞多注意身体,免得纵欲过度,年纪轻轻肾不好。

晏辞当时只歪头笑了笑。

上了车,时浅系好安全带,说:“我回学校,明早有课。”

说完,眉头一蹙,时浅又道:“提枪不上是流氓。”

小姑娘说话太快,晏辞反应了足足三秒,才确定小姑娘说的的的确确是那几个字。

提枪不上是流氓。

车内开了灯,借着灯光,晏辞虚眯了眼看时浅。

小姑娘模样认真,蹙眉的小动作显得颇有些固执的可爱。

时浅在某些方面可以说是有点儿固执的。

但可爱。

这种可爱在她身上并不显得矛盾,她清冷她冷淡,那都是对外人。

以前的时浅白得跟张纸一样,单纯。

一晃,连“提枪不上是流氓”这话都能面不改色说出来了。

想到今晚的那个吻,再想到前天晚上那样,晏辞搭在方向盘上的手指突然搓了搓。

烟瘾犯了。

突然很想抽烟。

偏头,晏辞舔了舔牙尖,克制住那股想要抽烟的冲动,懒懒散散一笑,说:“送你回学校。”

不流氓。

时浅眉头蹙得跟紧了。嘴巴一张,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说什么。

妈的。

搞得她很急似的。

时浅被晏辞那副不耍流氓懒懒散散的模样搞得连脏话都在心底里骂出来了。

回了学校,晏辞照例又把时浅送到了宿舍楼里。

看着时浅上了楼,估摸着她回了宿舍,晏辞这才转身。

从车里拿了包烟,拆了。

晏辞唇上衔着那烟,一手挡在唇边微微挡着晚风,一手打了打火机。

站在宿舍楼下抽了半根烟,晏辞想着时浅那句话,突然一把把烟掐了。

欠教育。

晚上,晏辞洗了澡,睡觉。

睡到半夜,做了个梦。

梦里说他提枪不上耍流氓的小姑娘正坐在他腰上,随着他的动作起起伏伏。

没有支撑点,小姑娘被顶的东倒西歪。

虚渺的月色透过窗户落进来,小姑娘早就不复往日的清冷,一双眼红得跟兔子似的。

没哭,就是红。

满脸的汗。

晏辞被热醒了,醒来口干舌燥。

撑着枕头坐起来,手背搭在脑门上,不多久,手背上黏满了汗,他的额发几乎被汗水打湿了。

睡裤不能穿了。

脱了外面的睡裤,晏辞赤着脚进了卫生间,冲了半个多小时的澡。

太久没做梦。

一做,什么都勾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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