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森田市姜家,从未灭迹。这样大的口气,除了姜何患的孙子,本道还真不信是出自他人之口。”
一道爽朗沉稳的声音打破了灵堂内的静寂。所有人的视线齐刷刷的转向门口,连姜木都忍不住看过去。
灵堂外走进来一人,这人约莫在四十与五十之间。眉宇间萦绕着一股无形的气体,姜木原想通过他的面相来判定此人的人品,可没想到对方是个高人,用真气封住了面相,让自己无法查看。
思及此,姜木立刻警惕起来,此人早不来晚不来,偏偏来的恰到好处,不得不让人心生戒备。
“吴道长大驾光临,真是有失远迎。”
正在很多人都在好奇来人身份时,乔家的一个中年人走上前抱了抱拳头,听语气似乎来人名头不小。
“乔道长客气,我也只是路过森田市,听闻了令郎的死讯,前来看望一下,节哀。”来人回了一礼,说了句安慰的话。
不用多说,乔家的这位中年人无疑就是乔元晨的父亲了。姜木不由朝他看去,他倒没有刻意隐藏面相,子女宫有缺陷,正是丧子之相。所谓相由心生,他此刻心中充满了仇恨,面相上也是一副凶神恶煞之相。
“我儿年纪轻轻就遭人毒杀,此仇不报,枉为人父。”乔元晨的父亲乔光启愤恨的说道。
吴道长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我先给令郎上柱香。”
乔光启做了一个有请的姿势,吴道长几步走到汉白玉棺前,已经有人点好了三根香递了过来。
原本该是姜木先过去上香的,不过吴道长插队,姜木没有意见,视线也转向了棺材前的祭桌。
从进来到现在都没有机会去观察祭桌,姜木此时才看清祭桌上都摆了什么。正中间是乔元晨的遗照,遗照前摆了一些祭品,祭品前就是一鼎香炉了。
这些常规的东西倒没什么稀奇的,令姜木稀奇的是祭桌与后面的汉白玉棺材之间悬挂了一副祭文,上面歌颂了一些乔元晨生前的丰功伟绩。
按照丧事的礼仪来说,悬挂祭文其实也是正常。这就跟刻在墓碑上的碑文一样,难免都有活人夸大其词的成分,总得来说都会歌颂一些好的品德。
姜木之所以对乔元晨的祭文稀奇,是稀奇祭文上的内容。那可不是夸大其词了,简直就是无中生有,胡编乱造。乔元晨生前为非作歹,祸害良家女孩,说是rn都是夸他了,何德何能担得起祭文上的夸赞?
吴道长并没有注意祭文上写了什么,上完香就转身走到了姜木跟前,像是长辈看待一个晚辈一样,眼神里还饱含了无限深意,姜木不太能确定他以前跟爷爷到底是什么关系。
“你的气场很像姜前辈,不过你长的更像你父亲。”吴道长看了半响之后感慨道。
“吴道长见过我父亲?”姜木听别人提到自己的父亲,不由就想多问一句。
吴道长点点头,眼神里满是怀念之色:“你父亲是个很优秀的人。”
只是一句简单的描述,没有过多的其他话。可听在姜木耳力,却是格外的激动,因为从来没有人跟他说起过关于父亲的事。
吴道长似乎因为自己这句话而陷入了回忆,盯着姜木半响不再说话。
“吴道长这次来森田市是路过还是办事?”乔光启突然打断吴道长的回忆问道。
乔光启不仅打断了吴道长,也惊扰了姜木,他刚刚在脑海里依照自己的样子勾勒出一个模糊的身影,还没看见正脸就被吓散了。当下不悦的皱起了眉头,然后看了眼乔光启,他的语气像是在提醒吴道长些什么事。
“哦,我是路过”吴道长回神,先是看向了乔光启,而后又转到姜木身上说道:“不过没想到能遇到姜前辈的后人,能够让我一了师父的心愿,也算是额外的收获了。”
吴道长的话听的陆翁等人心里咯噔了一下,之前那个中年人也说他的老父亲有心愿,不过那是还恩。现在吴道长又说类似的话,就难免让人多想了。毕竟他跟乔光启看起来关系不浅,而乔光启现在是恨不得将姜木碎尸万段。
姜木也是眉头皱的深了一点,警惕的问道:“不知吴道长的师父有何心愿?”
“我师父在二十一年前曾与你爷爷有过一个斗法约定,只可惜还没有到约定的时间,姜家就遭了意外。你爷爷也不知生死,这个约定就被搁浅了。
师父他老人家在三个月前驾鹤西去,还跟我提及此事,说此生无憾,唯独此事。师父待我如子,他的憾事也是我的憾事。师父为我取名吴憾,我便不想有遗憾,今日得以见你,能够与你斗上一场,也算是了却了我与师父两辈人的心愿了。”
吴道长说完之后长舒了一口气,像是已经完成了师父的心愿一样,然后特别真诚的说道:“希望你不要拒绝,不管是我师父还是我,都想领教你们姜家的相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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