麟湛面带不解地看向任易,压低声音问道:“这不正是巫法作祟吗?可是孤还从未听说过这种事情,区区一个龙眠侍卫竟有这样的本事?”
“陛下,普通的龙眠侍卫当然没有这个本事了,但如果是毒刹国的国师在从中作祟的话”任易向麟湛解释道,“那就很难说了。”
“臣以为,这件事与嗜血者有关。那个龙眠侍卫脱离了自己的身体,将灵魂寄托在麟威的躯体中,已是有违天理,如果再死一次,那他就会彻底魂飞魄散。”
任易突然想到了雾茗,他的声音变得有些沙哑,于是他连忙清了清嗓子,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接着说道:“如果臣猜得没错的话,那个龙眠侍卫一定是同意毒刹国国师把嗜血者寄生在自己的身体中,以达到在必要之时为麟威续命的目的。”
“他一定经过了痛苦难当的折磨,而强大的意志力让他征服了嗜血者,于是他以自己的血去喂养嗜血者,两者逐渐合二为一。这种事情在毒刹国也曾经发生过,但很罕见,臣从未见书上有任何一处记载,只是听一位老巫师说起过。”
纸片任易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倒在地上、已无生命迹象的殇,惊讶地说道:“任易,你的意思是,他变成了嗜血者?”
“当然,我只是推测,但并不排除这种可能性。”任易蹙起眉头,轻声回答。
“嗜血者可以脱离躯壳,所以殇的灵魂完全可以脱离他原先的肉身,寄生在麟威的身上,让麟威重新复活,意图以麟威的身份征服天下。”
“只是,谁也不能保证,当时麟威究竟有没有死,如果他没有死,那么,那个龙眠侍卫就该倒霉了。”
麟湛听后,微微点了点头,冷声说道:“看来,那个龙眠侍卫对父皇还真是忠心耿耿啊。”
纸片任易啪的一声,打开折扇,挡住了自己的脸,小声说道:“愚忠罢了。”
麟湛嗯了一声,尾音微微上扬,他看向纸片任易,问道:“你在嘀咕什么?”
纸片任易赶紧将折扇合起来,接着又干咳了几下,然后一脸尴尬地对麟湛说道:“呃小生的意思是,正所谓良禽择木而栖,那个龙眠侍卫竟然不懂这个道理,真是可惜啊。”
说完,纸片任易还煞有介事地重重叹息了一声,似乎真的对此万分惋惜的样子。
见麟湛并没有再追问,纸片任易这才松了口气。
他知道,最好不要再帝王面前提起愚忠这个词,否则很容易引火上身。
任易轻叹一声,摇了摇头,说道:“没有什么可惜的,那些龙眠侍卫本来就不属于新皇陛下。”
“而且,据我所知,多数龙眠侍卫已经惨死在仓将军的手中。”
纸片任易撇了撇嘴,在心里默默地叹道:哎,好你个任易,还真是实诚啊,什么话都敢说。
以前的任易可不是这样啊,他今天怎么有些怪怪的?
想到这里,纸片任易悄悄地留了个心眼。
麟湛听后,微微点了点头,看向任易,问道:“那你可有应对之策?”
任易摊了摊手,用无奈地语气说道:“除了暴力解决,没有别的捷径。”
“不会吧,真的就这么简单?”纸片任易似乎并不相信,“那我们为何要大费周章地把他传送到虚空世界去?应该直接动手啊。”
任易转而望向纸片任易,笑着说道:“听起来简单,做起来那就不一定简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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