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澜越想越气,她的眼睛中甚至出现了红光。

干脆也别在春鸯台底下绕圈子了,再这样下去,自己就算有十条命,也全都会葬送在这里了。

蓝澜咬牙切齿地回头望了一眼仓志鹏,见他离自己越来越近。于是,她再也顾不得犹豫,铁了心地直冲台阶跑去。

麟湛啊麟湛,真没想到,你又耍了本妃一次。好,既然你对本妃不仁,那就休怪本妃不义!

“那位澜妃娘娘的体力可真好啊。”躲在暗处的杜天瑾不禁赞叹一声。

“你这个逆子,真是没大没小!是谁允许你在背后议论一位后妃的?”任道远压低声音,小声怒骂道。

任道远说完,似乎还不解气,又狠狠地瞪了一眼杜天瑾,心里才舒坦了些。

接着他咂了咂嘴,叹道:“哎,酒壶被公孙姑娘摔了,这下可没口福喽。”

杜天瑾一听,赶忙从衣袖的暗袋中取出一个小巧玲珑的酒壶,递给任道远:“爹,儿子这里有,是子淳亲手酿的酒。”

任道远转过头,瞥了一眼小酒壶,不屑地摇了摇头:“哎,不喝。你这算什么酒?一口就空了,根本不过瘾。”

杜天瑾听后,微微地笑了一下。他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打开了壶盖,紧接着,任道远便闻到了一股浓烈的酒香。

“快,快盖上!别让哪个有心人闻到了,结果跑过来看,不就发现咱们父子了吗。”任道远赶紧将酒壶夺过来,手忙脚乱地将酒壶盖重新盖好。

杜天瑾笑着摇了摇头,心想,父亲还是老样子,一闻到美酒的香气,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现在的他,简直就像是个老顽童一样。

杜天瑾笑着笑着,突然心中泛起一阵酸楚。

他们赶到春鸯台的时候,发现这里早已空无一人,依旧不见子淳的踪影。如果她们母子俩出了什么事,自己可怎么办啊。

任道远突然又将酒壶打开了,他仰起脖子,像是准备一饮而尽,但他最终还是没有这么做。

他只是轻轻抿了一口,接着露出一副惊喜的表情,微微点了点头,夸赞道:“酿酒的手艺不错啊。不过,儿媳妇一定不喜欢你喝酒,才将酒壶制得这么小。”

杜天瑾憨笑着说道:“那可不。不过,她比我更爱喝酒哩。”

“哦?那咱们可一定得找到她啊,好让我也尝尝儿媳妇亲手酿的酒。”任道远说完,还笑着抚了抚胡子。

“父亲。”杜天瑾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了,接着,他试探地问道,“孩儿斗胆,问您一个问题。”

“昔日,我与子淳成婚之前,特意差人送了封书信给您二老,但为什么迟迟不见回信?再后来,孩儿平日又送过几封书信,结果还是石沉大海。”

“孩儿以为您始终没有原谅孩儿。所以,孩儿虽与子淳生活和睦,但这心里它它总有个疙瘩,实在难平啊。”

任道远听后,轻叹一声,回答道:“这就奇怪了,为父从未收到过你的书信。”

杜天瑾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连忙问道:“一封都没有收到?”

任道远皱起眉头,微微摇了摇头,神情严肃地回答:“确定没有。”

杜天瑾低下头沉吟了一阵儿,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急忙说道:“我明白了,之前我在城门遇见的那个龙眠侍卫,他一眼就看出了我的身份!”

任道远沉默了一会儿,接着,他微微扬起头,望向春鸯中台,叹了口气,说道:“看来,无论我怎样装痴卖傻,整日醉在酒坛子中,都没用。皇帝陛下早就怀疑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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