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然怔然，如果没有这六年，他们可能早就结婚了。
相互深爱的人，总会这般受到伤害吗？
直到从市民政局出来，悠然还有些不可置信，更有些迷糊。
莫羽望着悠然呆呆的样子，心下一片柔软：“不开心？”
悠然默默的将红本本小心的揣进兜里，直接扑过去张开双臂箍住了莫羽：“以后，你就是我的了，盖过章的。”
“嗯…”莫羽回抱住悠然，将人放进车里，悠然扭头的一瞬，看到了一个不是很想看见的人。
林弋和楚诗诗，站在不远处的民政局门外，林弋沉默的看着两人走出来，喉咙里，一片腥甜，她终于是丢下他选择了别人，且，好不犹豫。
过往的誓言简直就像是一场没有结尾的梦，梦里的千姿百态，甚至要夺走他的呼吸。
“弋？”楚诗诗过来拉住林弋的胳膊，顺着林弋的目光望去，却什么都没看到。
或者说，那人根本不想见他。
“然？”莫羽察觉了外面那个人的存在，那是林弋，是悠然曾经爱过的人。
“嗯，没事，我们走吧！”悠然难看的扯起嘴角已经冷却的笑意，她不想再跟华诺有任何交集，也不想再跟林弋有任何关系。
也许她曾经的确动过心，但，那已经是过去，不是现在，也不是未来。
莫羽望着悠然片刻，而后直接解了安全带，下车绕到了这后座上：“你还在意他？”
哪怕是一瞬间，他也看到了悠然眸子里的失神。
“羽，这些事跟你没有关系，跟我爱不爱他也没有关系。”悠然靠在莫羽的肩膀：“我现在，只有你了。”
“回家吧……”莫羽揉揉悠然的脑袋，将车开到了他自己置下的别墅，这里的装潢与之前南城的妈的别墅一模一样，莫羽私心里希望悠然能忘记一切但。
可他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将近二十年累计下来的恩怨，怎么可能因为一句原谅而烟消云散。
他们已经结婚，从今天开始，他是她的夫，她是他的妻，生死相随。
别说悠然，就连莫羽自己都有些飘忽。
悠然坐在客厅，高大的落地窗蔓延了两面墙，窗外是很澄静的天空。
“然？”莫羽突然过来拥住悠然，有种虚幻的错觉，怕她突然离开，突然被人带走，或者，害怕她从身边离去。
羽？悠然不解，抬头疑惑的看着莫羽的双眉，他又不美了，可她现在，不知道还如何去哄。
莫羽长舒一口气，他也是男人，他也会有正常男人的情绪，可偏偏怀里的人那样的脆弱。
悠然不是傻子，她在莫羽怀里都能感受到那份燥热，事到如今还沉寂于他的温柔。
柔展的双臂紧贴莫羽的脖颈：“羽，我爱你！”
无声的控诉，和忍耐不了的疯狂，匆乱过去，悠然窝在莫羽怀里喘息。
在夜色里沉睡，如同连体婴儿一般，从深爱的人身上获取着这一星半点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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