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事情就是在这种再自然不过的氛围下悄然发生,而当事人往往如温水中的青蛙,不自知。
就像是柳新,虽然自己一度认为用娇生惯养来形容自己是不恰当的,但是真正踏上北上道路,经历长途颠簸的旅程后,她还是难以自已地开始想念在安都皇城中的日子。
暖手的炉子每天要换很多个,当没有热水的时候,就只能与铃铃交握取暖。
“小姐再挺一挺,还有大概三天路程。”
赵童其实已经很佩服她了,换作其他生在闺阁的女子,早就撑不下去了,哪里能走到这地方来?
柳新一路上不知没有抱怨,还尽量配合着赶路,从不显示自己的娇贵,把自己当作和他们这些习惯了奔波的人一样。
“今天能遇到村庄嘛?可以的话,我们可以先暂做休整。”
柳新嘴唇有些哆嗦,握着铃铃手的手呈现出冰冷的温度,铃铃怎么揉搓也回不了暖。只能满心心疼。
“傍晚会经过一个小村落,我们可以借宿。”赵童对这条路上的情况很了解。
柳新听到有可以休息的地方心中还是高兴的,毕竟她这样子继续赶路,跑去沙洲就是送死,哪里有气势同那些人斗呢?
夜半,柳新感觉到小腹一阵久违的暖流,但是醒来时,似乎一切都是错觉。
再出发时,赵童递过来一页房契:“夫人,爷已经安排好了落脚点,今天要快些赶路了,等初九之前到达。”
柳新笑笑:“他安排向来稳妥。赶路吧。”
赵童似乎想从她脸上看出些为难和怨怪,但是并未如愿。她相当顺从和理智,有一种深入骨髓的信赖透露出来。似乎哪怕今天他传达的话是今天之内到达沙洲,她也会笑着说“他这么做一定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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