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理论上来讲,刚定下还没同房的女方只能叫未婚妻、准媳妇啥的,但同等道理放在官僚主义的皇帝身上那就不同了。
既然礼部的重金聘礼和今诏玉律都到面前了,曹家自然知道该怎么办,毕竟是第一次嫁女做皇后,有点手忙脚乱。
不过福州商号那边也被曹家派曹云给弄了起来,第一笔流动资金便是皇帝的聘金,这么一想,有些“天道好轮回”的感觉。虽然早前有从福州送来过报告文件,不过因为有皇帝大操大办的婚礼干扰,所以积灰放在范仲淹桌上很久,路小娄根本没机会看。
“你是说,福州商号那边曹家同意接手了?”
看到路小娄终于冷静下来,范仲淹松口气道:“没错,曹家已经把福州安排妥当,只是缺了管账的和官军守卫,暂时还等着汴京发话。”
“这可来得正是时候了,容我缓缓再谈。”
本来以为曹家那边还要等个一年半载的才有消息,没想到出乎意料的快,等会儿还得好好规划才行。
“既然如此,那我就告辞了。”说完,范仲淹拱手退下。
而路小娄的思绪早就飞出九霄云外了,闭目躺在椅子上沉思了半响,然后眼皮尚未睁开,嘴角的弧度就开始微微上扬了起来……
第三天开朝,赵祯坐在龙椅上听着大臣汇报着工作,只见晏殊手持玉笏详细陈述起己方观念来,赵祯虽然越听越皱眉,但也不好第一个出声打断其发言。
“臣之意,可再增岁币以图辽盟。”
“哪还有钱!”
户部尚书跳了出来,本来他就是不支持联辽的,现在又被人伤口上撒盐,哪还顾得上文风礼仪啥的,激动道:“自与党项叛逆交兵、南方农地灾害渐重后,兵部户部的财政支出已是焦头烂额之疲,如何还能提增币辽盟?”
“那……减少数目,或延期交款如何?”说着说着,晏殊口气也不淡定了。
“呵,与党项交战花费粮草何其多,你当辽王乞丐耶?”见有机会讽刺晏老头两句,吕夷简哪会放过。
晏殊瞪了对方一眼后不再理睬,对赵祯拱手道:“一切机遇尚且可知,还请官家定夺。”
“晏老莫急。”赵祯从手边拿起路小娄准备好的那份文件,让大太监转交到晏殊手上,“你看此奏章中第三页、第七页、第十六页、第十七页、第二十四页,至少有六处有分土增币相比较,有十三处联辽拒辽相比较。所言利害之深痛,赏个状元都不为过也。”
再此拿到路小娄的那份报告书,晏殊微微有些不舒服,可以猜测的到皇帝对此人肯定信任非常。当下心念急转,暗道:那我何不趁此良机,就此论事,从中挑错来攻讦此奸佞。
打定主意,晏殊便按照赵皇帝说的,将那些页数一一翻开细观,炯炯有神的眼睛像寻觅猎物的猛兽,精确的翻找起其中的破绽。
可惜在后现代的大数据分析攻势面前,晏殊只能败退下来,合上文件交回到皇帝手上道:“老臣无法反驳,倒是想亲眼见见这位高才。”
“喂,听到没有,晏相说想亲眼见见那个人。”
“那不是挺有趣的嘛。”
“我猜他们一定会打起来。”
“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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