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正事吧。”
赵皇帝压根就没打算问路小娄的伤势情况,接道:“昨日,党项贼首李元昊派使者来我大宋请和,路相如何看待?”
负责伺候的小太监搬来座椅,路小娄顿时牙疼般的抽了抽嘴角挺直腰板回道:“禀官家,依臣之见,可杀此人为出征之军祭旗。”
“坐下仔细说来。”
“是。”
在赵皇帝漫不经心的视线中,路小娄“神采奕奕”的走到椅子旁扶着把手坐下。
“请官家细想,这夏只是党项贼人占据了我大宋西北州府土地自立为王的叛军,若真如此轻松放此人离去,恐有损我大宋的颜面。”
路小娄口气急转,接道:“既然战不可避,不如先杀此人以壮我大宋军威,再投一罪状文书与之骂一骂贼人势头。”
“我……”
皇帝话还没说完,偏殿门口便又立了几道身影,大太监只用眼光一扫便知要坏事,连忙出小声提醒着赵皇帝:“官家,曹贵人求见。”
还专心听着皇帝老板后续发言的路小娄,就这么看着赵皇帝本来难看的脸色再度变成了猪肝色,心里还在想着皇帝是不是中午吃了不干净的东西,突然开始发作闹肚子了?
站在门外的曹氏还在静静等着,刚才出门她也是随意瞄到了路小娄的脸觉得很眼熟,等再行走了几十步,曹氏才想起了缘由,这才转身又赶了回来。
“宣她进殿吧。”
大太监这才站上前,尖着嗓子嚷道:“准曹贵人入殿。”
年芳十八的曹氏穿戴臃肿的宫廷服饰走进殿中,那两个陪侍宫女自然没有进殿的资格,只见其向赵皇帝施礼请安后又向路小娄作了个礼,嗯……路小娄正处于双眼瞳孔放大,神情呆滞状态,没能及时回礼。
“哦,下官见过曹皇……咕,曹贵人。”
曹氏愣了一下,还没入宫就听家中常在汴京官场走动的长辈说过这路相不同寻常,现在看来这反射弧长度和这表态果然是非同寻常。与之心情相反的是差点说漏嘴的路小娄,没想到还真碰上了,这可咋办,按照正常流程来这妹子肯定是要当皇后的,是机不可失现在跪舔一波还是暂看赵老板情况再做决定呢。唉,好纠结。
“之前是家中奴才不懂规矩,还请路相见谅。”
一锤掌心,路小娄总算是什么都记起来了。西街街头自己因为捧着商号账本想事而阻拦了三辆马车,受到了一番类似于“我爸爸是李刚,识相点就快让路”“你知道你在惹一个你所不知道的存在吗”“数三秒,快点滚”的威胁,路小娄也是纳了闷了,在汴京大街上还真有人敢对自己出言不逊的。
结果还没等路小娄怎么着呢,就被两个长得五大三粗的仆役给撸起袖管打懵了,然后就……路小娄已经在心里给某位可怜的府尹画上了圈圈。
“曹贵人说的哪里话,是臣有错在先,当不得曹贵人如此。”路小娄把身份摆的极低,说话行的也是九十度大礼。要不是刚才讨论夏使对策的话还记忆犹新,赵皇帝八成还以为路小娄挨了一顿打转食草性了呢。
“路相大义,那予便心安了。”
当着皇帝的面说了不追究,曹氏想路小娄狗胆再肥也不敢欺君罔上,至于欠了路小娄的这个人情,以后等自己在皇帝老公面前刷足存在后,慢慢还上便是。
暂且不论这思维单纯的曹氏和玩心眼的路小娄如何如何,至少赵皇帝是明着松了口气,最近这多事之秋,能少点麻烦就少点。打发走闲杂人等,赵皇帝又找路小娄聊了聊关于出兵党项的各项细节,然后甩下一句“狄青从苏州回京了”就被大太监搀扶着离开了偏殿。
“嘶”
路小娄咬紧的后牙槽都快崩裂了,偷偷掀开内衣看了眼有些裂开的伤口,暗暗发誓下次再受伤一定不做深躬动作了,太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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