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她安排的身份、交流过的名师都正在等待徐小需的接纳。。

走密道出楼庭的时候,徐小需一脸疑惑地看向这一老一小。

“为什么走密道!?”徐小需皱眉问起。

雷严君肯定是不会告诉徐小需,这庭院外,东方定派过来的人还在!!

最后雷松林笑着回应:“难道大摇大摆出去吗?让白秀知道你的行踪!?而且这个德国最出名我的师哥也曾是白秀的师傅。”

“什么!??”徐小需万万没想到,他们如此安排!

“除了他,我们找不到更厉害的了。而且他是看在你是我未来孙媳妇的面上,才答应你做他的关门弟子。你要好好珍惜!有他的名气为你镀金,你的名气肯定能快速地让人记住!机会也会更多!”雷松林淡然地解释着。

“孙媳妇??我不是!”她排斥又抗议。也很坦白自己的想法。绝不在这件事上有任何的模糊。

“那就是对外的一种说法。你不用这样急着否认。”雷严君脸色一下子就拉了下来。明显很不高兴徐小需这样直接的拒绝。

徐小需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自作多情,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乖巧的道歉。

只是到柏林令徐小需意想不到的是一个七十五岁的“明医”竟然看起来如此的年轻。他甚至还能用一口流利的和自己打招呼。

“小君亲自带过来。看来是很喜欢的女孩嘛。不过……”老人抬着头看向徐小需,就像透过徐小需在看着谁。

“你给我的感觉很像一个人。像我最满意的一个学生。白秀。不知道你认识吗?”老人并不知道徐小需的身份,只是淡淡地笑着,露出满意的神色。

“不认识。不过我会好好努力的!争取成为您第二个满意的学生。”徐小需甚至觉得提起白秀她都想吐。自然说不认识。

“真敢说。那就留下吧。半年时间。学不好一科就走人。”老人直接下起了要求。

“不,半年我要学全部。每一科!”如果半年一科,她得学多久才能反击。她得多久才有资格回去找东方定…徐小需等不了。

“就算当年的白秀也不敢说这种话。你居然半年要在我这学会所有!?她当年在我这学了一年半!我觉得你要不要先看看脑子再来找我?!”老人原本还有些欣赏徐小需,现在忍不住露出嘲讽的神色。

“我已经用了两个月的时间,把所有学科所有的医学文本全部背下来了。一字不落。我需要学的是实践。”徐小需试图让他相信自己。

“什么!?………”老人不敢置信,就算是他自己,他都没敢说自己全都能讲明白…“难道你过目不忘!?”除了这个,老人想不到理由。这种本事,可不是谁都能有的。

当年的白秀如果不是因为理论知识有所欠缺,她的实践能力,也不至于需要学一年半。

“是。过目不忘。”

“可,理论和实践差很多,实践重要的是心理素质。在一个活人身上动刀子,开膛、开脑、或者各种你很难想象的…真的不是一个普通人能熬得下来的。”即便她有如此能耐,老人也不希望她看轻了医学。觉得医学是随便学学就能上手的。

“定当竭尽全力!绝不轻视一分一毫!”徐小需一下子听明白了他的意思。堪堪站正,重重承诺。

“留下吧。让我见识一下,什么是过目不忘。对了,我的名字arkus。”arkus见她态度端正,心里也是欣喜。

一旁始终没有说话的雷严君也为徐小需感到开心。

“不过,你应该先学着从这个轮椅站起来。”arkus看着徐小需没有受伤的腿,笑着鼓励着。

“徐小需!你早就不疼了。伤口比我预想的好多了。只要注意饮食,再也不会疼了。”雷严君第一次用如此温柔的声音俯靠在徐小需的耳边轻轻说着。

“站起来,才是你的第一步。”

听着两个人的鼓励,徐小需才意识到自己的懦弱和无能。

一个手术而已,如果都撑不住。她谈什么反击呢…

直到她堪堪站定,试着踏出第一步。这段日子所有忍耐的疼痛、崩溃、绝望才化作一颗最不值钱的眼泪。

随着它的掉落而烟消云散…重新找回曾经自信满满的徐小需。

从今往后,她将以冷鹿这个名字而活下去。

雷严君不放心将她一个人放在柏林,在附近找了个酒店给自己和徐小需订了两间房暂时住了下来。

这一留还真留对了。。

这个老头够狠。第一天就带徐小需去看接待车祸出事的外科。

徐小需在他面前整整又吐了一天。

夜里担心她做噩梦,雷严君死活赖在她的套间不肯走。

徐小需无奈摊手。

“我没事!”她重申了一次。

“你少逞强了。”雷严君根本不信一个去了医院回来以后吐成这样的人会没事。

对,他就是看不爽她逞强的模样。

“不是说好,不可以爱上你。同样的,我也请你不要爱上我。你这样的行为,我会误会。”徐小需真的不希望对方花费时间在自己身上。所以她常常不去在意是否自己自作多情也一定要将话说得清清楚楚。

尽管徐小需也不知道在未来的某个时间里,就算能回到东方定身边也不知道会获得怎样答案。但那是她没有结束的梦想,就算结果是不好的,她也要亲自去确认。在一个梦没有结束之前,她无法去构建新的梦。

然而她这样坚毅的表情,没有商量余地的模样,轻易地就让雷严君心脏颤了一番…

他摸了摸鼻头,无奈低头一笑。再抬头的时候,掩饰掉了所有对徐小需的关怀。

“谁爱上你啊!?我要不是看你是宋川的妹妹,又是新的合作伙伴。我至于大晚上不睡觉,担心你吗?”雷严君想起自己第一次面临那种红色淋淋的画面,整宿整宿也没能睡着。那种硬强撑的模样,真的很狼狈。

“好吧。谢谢。”徐小需知道多说无益,也就没再轰他出去。转而进入里室。

她是信任他的,以雷严君的骄傲,不至于对自己做什么。所以倒头,一蒙被子,徐小需打算闭上眼睛好好睡一觉。

夜里,温度骤降了不少,雷严君坐在沙发上终于有些熬不住。起身进了徐小需的房间,试着摸索房间暖气的按钮。

留下来果然是对的。

房间里微微的抽泣声让他不由自主地靠近。

她似乎还沉睡着,但眼泪却不断地流着。断断续续地只喊着:“妈妈,不要…不要把我关在……不要把我一个人留下……”

雷严君从来没想过,经历那些恐怖红淋淋一片,撕裂的、残缺的画面…竟敌不过她幼年时期经历的噩梦。

那时候,听过宋川说了很多她幼年和少年时期的事,又自己在她学校的贴吧看过许多关于她的传言…雷严君心疼地伸出手,轻轻地拍着她的肩膀。

“徐小需,成为我的人!”他直直地说出声,不带任何婉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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