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道理,如意赌坊若不想他进入剑阁,应该继续派人,刺杀或阻止他才对,而不是简单地监视。

何况,这些人也绝不仅仅在监视他,应该是监视去剑阁的所有人。

“难道昨日刺杀的杀手,不是如意赌坊派来的?如若不是,那就只有唐门。”

然而唐剑却救了他。

“唐剑?唐家。”

离人脑中忽然灵光一闪,心中道:“除非那些人并非唐剑所派,而是另有其人。如此看来,唐家内部现在也是矛盾重重,难怪前几日他始终不肯见我,想必是在隐藏行踪或是在处理唐家内部之事。”

想明白问题的关键,离人忽感全身轻松,算算距离,离剑阁还有一日路程,想到能与老疯子再相见拼酒,而且是在他的老窝,莫名心中欢喜。

正行走之间,忽闻前面有人说:“此人真奇怪,看起来像个乞丐,却偏偏穿着一身绸缎,看他的样子,恐怕时日无多。”

另外一人说:“少管闲事。快走!”

离人快步上前,抬头望去,果见一人坐靠在路边不远处的树下,穿着一身青色绸缎长衫,低着头,头发蓬乱。下身裤管上染着血迹,血迹已发黑。若不仔细瞧,还以为是污泥。

走到近前,离人问:“朋友,需要帮助吗?”

半晌,那人动了动,却没有抬头,也未言语。

离人蹲下,暗自运气布满全身,而后将对方的头缓缓抬起。

“是你?”

原来此人竟是二狗。

二狗嘴唇干裂,额头滚烫,双眼迷离,已是在坐着等死。

离人将身上的酒壶取下,灌入半口到二狗口中,夹着他的身子,辨明方向,飞掠而去。

夜晚时,二狗终于缓缓睁开眼睛,口中道:“水。”

离人扶着他,喝下一些鱼汤,人渐渐有了精神。

“怎会是你?”

二狗已看清身旁的离人。

“不是我,你的小命现在已没了。”

“多谢前辈救命之恩。”说着想要挣扎站起,离人赶紧阻止。

“别如此多礼,老疯子的徒子徒孙,我岂能不闻不问?你走时还精神抖擞,为何才几日功夫,搞成如此模样?”

面对离人的询问,二狗先是苦笑,接着说:“都是我的错,一时心痒,自作聪明,哪知却被人“清理”了一遍,还中了对方一掌。”

离人问:“对方来路你可曾瞧出?”

二狗苦笑着摇头。

“要是我猜得不错,你中的这一掌叫做“离心掌”,早已销声匿迹多年,想不到又再次重现江湖。”

“离心掌?”二狗喃喃低语。

离人道:“不错,中了此掌,一开始并无任何奇特之处。但过得半日,会出现口干舌燥,全身无力,如同患了伤寒。到后来逐渐神智不清,最后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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