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军官接过牌子,脑子里顿时一空,只是压低嗓门只有他俩能听到的声音:“警。。。警衣卫?”
田甲很是肯定的点了点头,趁着军官被吓住的时候也是不疾不徐:“有些事情不是你们能知道的,既然都知道我的身份了麻烦放个行吧。”
军官在田甲说话的时候愣住了一会,正是在这愣神的时候田甲一番话说下地,就好像是给一个打电话的人嘴里塞些东西,不管是什么人家都会吃一般,军官听了田甲的话只是不住的点了点头,在田甲的催促下走了。
郡兵倒是有些人看到了孩子,只是瞧见军官这么含糊其辞的样子也知道不是自己能惹的事,乖乖的跟着下了船。
王田呵呵笑了几声,虽然没有听到军官的话可是到底知道田甲的身份不低,既有些担心自己匪贼的身份被田甲叫破又有些担心这个小师妹的未来。
田甲却没有那么开心,警衣卫是天子宿卫加耳目,这军官只要是回去管不住嘴加上文光尘要是把事情闹大了,这假冒天子宿卫的罪名就是自己身后的家族都不能轻易承担的了。
只是一见到在那“傻笑”的王田,田甲却是只想到了他的第一层顾虑:“放心吧,我这一次目的明确和你没有半毛钱关系,这天下乱成这样也不差你这么一个流民流寇。”
跟着文光尘久了,田甲的话里话外不自觉的也是带了些“官腔”,只是田甲自然不知道王田还曾经“认贼作父”过。
王田不听这话还好,听了这话却是脑后一阵涨疼田甲这是什么意思,普通匪寇不管,像刘梓柔这种大流寇头目的女儿那怕是刚刚出生也得抓?那他们要是知道自己也曾经当过刘老根的“义子”,还是长子会怎么样?
田甲自然是没有想到王田会想的这么多,见到军官放行下的田甲这才有心思仔细想起王田,说起来两人还是有些渊源,当初田甲受命伪装成流民到象州,见到的第一个流民就是王田。
当时的王田明显是准备的不是太充分,虽然着了一身流民一般衣衫褴褛的衣服,可是只要是在流民潮中乞过活的都能看到田甲那件衣衫褴褛下厚实而又紧密的细袄子,不等田甲反应过来,一帮头上长着虱子,手上全是锅灰泥土的流民就把田甲围了起来,田甲那怕是闻到那股子气味就有些作呕,被这帮眼睛红起来的流民一围那还有力气?
虽然田甲这个时候一身饱腹未必怕单个饥民,可是人数如潮水一般田甲是真慌了。
就在田甲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时候王田却是出现了,彼时的王田虽然也是流民,可是好歹身边也有一些乡党宗族,见到有“羊”自然要上去舔一口:“干什么了!大家都不容易,自己人可别杀自己人,真要饿的受不了了树皮草根之后还有观音泥!”
王田一边带着小弟驱散围拢的人一边却是对田甲说道:“你也看到了,要不是哥王田几个罩着你早死了,看你这件细袄子还算新,不如典当了些粥米给弟兄们垫垫肚子,以后我们自然会罩着你!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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