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稠的沼泽地般的谷欠望中,柏溪暝渐渐适应了这缓慢的下沉,四周嘈杂音乱七八糟,欢快的笑声,沉迷的靡音,惊吓的尖笑声,痛苦的哀嚎……三百六十度环绕吵得柏溪暝头痛欲裂,双手缓慢的挪动想揉一揉缓解疼痛,像被什么东西缠绕般,动不了半分。

柏溪暝艰难的睁开了双眼,漆黑的沼泽谷欠望扭曲成一个个惊悚的面恐,在他周围一圈圈的缠扭着,只剩下歪曲四扭的脑袋,口里不断的念叨着什么…

这么漆黑的情况下,还能看得这么清楚,真让柏溪暝密集恐惧症恐要发作,整个人鸡皮疙瘩一层一层往下掉…

突然的柏溪暝的手被什么一个用力,往下扯去,咚的一下,落入了明亮温暖的清泉中,微暖的光线中,柏溪暝尖叫到一半卡在了喉中…

这温暖的气息让人很熟悉,原来在这不知底的深处,这水源竟然是四通八达,连接各个城堡。

在暖光中,柏溪暝没有挣扎,感受着自已缓慢的被人拽着下沉,头顶上那一片黑色谷欠望积累成的泥泽,被透明的隔绝成一片天空般,嘈杂的声音也慢慢远去,柏溪暝不禁松了口气,因为那些各种各样的贪痴嗔怒都快把他逼疯。

柏溪暝停了下来,如落在半空中,脚都踩不住实地,比在水中还让人空落落的,回过头一去看拽自已的是什么,没想到“小锦,你怎么在这里?”

林锦……

不想跟智障讲话,会被传染的。

那你为什么还救他?南柯一梦杠上一杠。

不想跟智障二号讲话,会更智障的。

智障二号表示不服气,为什么那它这里就变成更智障了?

但,没人理会他…

也没人理会它…

柏溪暝也知道问了废话,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向四处看去,黑暗的空间中,从他们脚下的一团暖色光晕,向黑暗深处弯曲延伸去,如静谧的宇宙中的一条银河,美不胜收。

“我们往那边看看去?”柏溪暝侧脸询问。

林锦含首,两人沿着这条点点暖光向前,他们后面的暖色光茫却一点点消失在黑暗中,柏溪暝有点心慌恐恐,不知道接下来会面对什么,但他却能感受到这条光路的尽头似乎有人在呼唤他…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两人不知疲倦的走着,突然就见前方有一束耀眼光直冲天际,有几份不等的光茫,如河流分散开来,流向各个方向。

明明那光茫中心就在眼前,可柏溪暝与林锦走了许久都还没到,但是,柏溪暝发现,其他光流上都有一个细小的人在向光茫中心前进,他们身后的光路有强有弱,却没有一条全像他与林锦走的这条路一样,会走一路消失一路,是因为城堡坍塌的原因吗?

柏溪暝无从得知…

只得不断的向前走,因为他们已经无法后退了,不是么。

一步步越靠近中心,就越能感觉到光茫的温暖与熟悉,也就越亲切,柏溪暝看了看林锦,他似乎能感受到光茫中心散发出来的高兴,是因为他带来了林锦。

柏溪暝不明白,不管过了多久,柏溪暝终于来到了光茫中心,他也终于看清了各条光路上走的人,一眼望去,他们与他有六七分相象,彼此都没有打招呼,直接就进入到了光茫中心里面。

光柱中心里面如同雄雄燃烧着的烈火,看还清中心是什么样子的,林锦与柏溪暝站在那边上,都能感觉到它的气势磅礴,和温柔如水的明媚。

柏溪暝灵魂的深处似乎有人在不断呼唤着他走进去,一遍又一遍,柏溪暝蹲在林锦面前“你在这里等着,我进去看看,要有不对劲,你就自已想办法先离开,知道了吗?”

林锦看着他,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眼神一片冰冷。

柏溪暝以为说服了林锦,松了口气,大义凛然的迈了进去,瞬间不见身影,如被烈焰灼烧得不剩一点灰烬。

林锦低下头看着自已的手掌,手掌中心那片小小的绿叶变得通红,宛若被溶解的岩浆,被他握在手中,还断的变化着,以至于最后变成了一个让林锦有些陌生又熟悉的图案,如同被刻在了他的灵魂上,抹察不去。

就在林锦盯着自已手上的图案时,一个人影缓缓从光柱中走了出来,她似浴火重生的凤凰般,在火焰中重生。

她银灰色的长发盘出一个漂亮的鬓发,余半数长发顺华下垂,直逼脚踝,一张脸上被微光掩盖,朦胧得看不清其长像,但凭感觉看去,翩若惊鸿,雍容尔雅,仿若天仙,不可多得的美人。

她身着一件上古大红长袍,长袍上用金黄色丝线勾勒出一个个扭曲的字符,字符似乎蕴含着难以参透的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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