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跟我走吧垚儿。”

戈垚抽了抽手,可是他攥的还挺紧,没有抽出来也只好任他去了。

一晚上的折腾,众人都没有睡好,张志清到了院子里简单的洗漱了一下,沾着枕头便睡着了,还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想了想,戈垚还是招过丫鬟,让她带着自己去了客房,闩上了门后才安心的陷在了被窝里。

打定主意明天就去搜刘一手的书房,她还就不信就凭他这尚书的俸禄,又没有妻族的支持,能供得起刘大小姐的挥霍,这里面没有猫腻才怪了。

现在刘倩倩好歹是个孕妇了,自己也不好下手折腾她,要不,去折腾折腾张志清?

嗯,就这么干了!

一夜好梦,戈垚在丫鬟们的盯视下,护着肚子坐在绣凳上,等人一走,立马溜去了张志清的书房。

“夫君,我可以进来吗?”戈垚敲敲门,也不待他回应,直接推门进来。

见张志清皱眉凝视着他,双手不经意间拂上小腹,径直走向了柜子。

这一家人的事,怎么能叫偷?

这叫顺手。

戈垚打着给肚子里的儿子吃好吃的名号,当着张志清的面,拿走了他放在柜子里的积蓄。

再说了,原主当初可是全部的家当都被他给拿走了,自己没跟他要利息都已经可以被颁发好人卡了。

“就是这儿,停下吧。”

有时候戈垚感觉自己真的很过分,用着人家的下人,偷了人家的资料,还想把人家给拉下马,啧啧啧,这么一想,这良心好像被狗给吃了?

“客官,请问几位?”

“我找人,君子楼。”

“好勒,小二,这位夫人君子楼有约,你带下路。”掌柜的招呼另一边正擦着桌子的店小二。

“哎,小的这就来,夫人,请这边走。”店小二换上一条白毛巾往肩膀上一搭。

戈垚目不斜视,跟着店小二就往君子楼的方向走去。

推开窗,坐在榻上,店小二殷勤的倒满了茶水。

戈垚斜睨着他,“哟,小二哥,你这怎么招呼着我就招呼不走了呢?小心掌柜的扣你的工钱。”

“这不是夫人貌美如花,小的我给迷住了嘛。”

说真的,戈垚她不是很懂现在权贵们的想法,这要说是体验民生吧,现在看来这体验的可真够彻底的,当店小二当的都上瘾了这货。

也不知道他那皇帝老子有没有后悔生出他这个儿子。

不过皇帝的儿子不愁吃喝,除非继承人都死光了,否则皇帝应该怎么着都不会去考虑他的。

现在除了他可还是有更多的选择,没什么大志向的皇子们好吃好喝的供着就是了,总比那闹事的强多了。

见这人嬉皮笑脸的没个正形,戈垚迅速的吞下了一碟子的点心,虽说自己不会有饱腹的感觉,但是这舌头还是没毛病的,很是能品尝美味。

又不用自己花钱,与其跟着他大眼瞪小眼,还不如享受美食呢。

店小二就这么点头哈腰的站在一边看着她吃,笑眯眯的,没有丝毫不耐烦。

倒是戈垚被人长时间地注视着,有些不自在,从袖笼中掏出两本账目甩了过去,换个方向,背对的他,猛的灌了两口茶水。

咚咚咚

戈垚耳朵动了动,拿起桌上滚落的两个小金锭子,笑眯眯的塞到荷包里。

“多谢六皇子大人您的赏赐勒,正好我要养儿子,您这钱来的可真及时!”

收好金锭子,手又往盘子里伸,却没想到抓了个空,店小二抿着嘴,面无表情地将盘子端走。

行,你有钱,你是大爷,你说了算,不吃就不吃吧,咱这胃跟无底洞似的,去街上找小吃还能吃得更多一些。

悠哉悠哉的在街上吃了一下午,也没叫车,就这么一路散步着走向了尚书府。

还没到近前,便发现尚书府门前围了一堆的人,挤开边上的几个老大爷,踮着脚尖向里面看去。

只见尚书府现在戒备森严,门口守着一队队的士兵,不时的有其他手持刀具的士兵,从里面抬出了一个个箱笼。

戈垚看到刘尚书已经被脱了官服,颓丧的站在门边,而刘倩倩在丫鬟的搀扶下,好似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一般,毫不掩饰的恶狠狠的盯着这些人。

咦,奇怪,张志清哪儿去了?

在人群中扫视了一圈,依旧没有发现张志清的身影,又回头看着刘尚书那有些泛灰的头发,心里有些歉疚。

不过一想到自己拿走的那两本账本中所记录的数额以及一条条明目,心里那点歉疚也就被压了下去。

那些不仅仅是账本,更是数以千计的人命!

上面记录的都是刘尚书这些年来贪污下来的钱财数目:有治理黄河决堤的,有天灾人祸后朝廷赈灾的,有半路截下来的赋税的,甚至里面还有军饷!

这一笔笔的账目到他们的手中,丰厚了他们的私库,而倒霉的却是下面的平民老百姓。

都说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

刘尚书当官十几年,贪下的钱财都赶上全国三年的税收了,这还只是一个户部尚书,若是其他人,那简直不敢想象。

也难怪,六皇子在当初知道自己的身份时,提出要自己要与自己合作,虽然不知道他从哪儿看出来自己有这个能耐,不过这并不妨碍她顺竿往上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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