贡无为站了起来,神色惨然地立在一旁。网</a>
梅若虚目光在连昊、庄达、贡无为、杜宇桐等人的身上扫来扫去,暗想“这几个大男人,在这个女人面前,看似人模狗样,其实便如奴才一般,我何不激他们一激?”一念转罢,哈哈大笑。
贡无为在众人面前出丑本来就心中尴尬,感觉大失颜面,见梅若虚忽然大笑,料想是在嘲笑自己,愈发羞怒,喝道“你笑什么笑?!”
梅若虚道“堂堂大丈夫,却甘愿受女子驱使,岂非可笑至极?”
连昊、庄达、杜宇桐一听,都知道梅若虚此言无疑是将自己几人都说了进去,连昊心想“鸿鹄所图之计,岂燕雀所知哉!”敛目微笑,默然不答。
杜宇桐对梅若虚之言也不以为忤,说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实不相瞒,宫主已赐杜某千金,杜某为了钱财办事,也说不上什么驱使不驱使。”
梅若虚道“噢,难怪你匪号铁胆富侠,看来为了赚钱变富是什么事都愿意做的。我看,你只能称得一个富字,和铁胆与侠半分占不到边。”
“哈哈哈哈!”梅若虚刚说完,杜宇桐便狂笑起来,“你这人自小生长王府,看来是不知道钱对于咱老百姓的作用。只要有了钱,老子随便给那些穷鬼施舍一点粥米,他们便感恩戴德,跪谢老子,称老子为大侠。”狂笑转为狞笑,“有道是为富不仁,为仁不富,若是假仁就可以蒙骗那些愚民穷鬼,又何必傻乎乎地去做什么真仁?老子有钱后吃最香的酒肉,穿最好的衣服,玩最美的女人,这就已足够啦,你难道真以为老子追求在意那个什么狗屁富侠的虚名吗?”
梅若虚见杜宇桐一幅小人得志的模样,又口出荒唐之言,与那个平时大腹便便与人为善的富绅全然不同,皱眉道“无耻之徒!”
庄达一捋山羊胡子,说道“小王爷,你想使激将法来离间我们与宫主吗?老汉劝你还是断了这个念头。”
梅若虚见计不成,暗想“这些人果然都不是等闲之辈。”
孟琴道“梅若虚,你可想活命?”
梅若虚目光闪动,道“你肯放过我?”
孟琴道“你来此不过是为了盗我天心剑法,我不仅可将剑法给你,还能将你放了。”
梅若虚道“交易必有条件。”
孟琴笑道“小王爷果然是聪明人,你去将叶飞涯他们骗来,到时天心剑法就是你的了。而且,只要你承诺以后不去朝廷那里揭发我参与了你们的谋反之事,咱们往事便都可一笔勾销。”
“好!”梅若虚笑道,“能活命再好不过了,不过宫主你也知道,叶飞涯与萧天浪那两个小子滑头得紧,我之前与他们闹翻过一次了,想空手将他们骗来,是不可能的。不如你先将天心剑法给我,我以此为质,他们便能信得过我了。”
“嗯?”孟琴见梅若虚想先取天心剑法,生怕梅若虚暗怀诡计,一去不返,脸色突变阴狠,咬牙切齿道“贡无为,杀了他!”
贡无为应声道“好!杀妻杀子之仇,贡无为今日要报了!”左手拔出腰间猛虎刀,朝梅若虚劈头盖脸斫了下去。梅若虚脚步后撤,身法轻飘飘的,宛如一片落叶。孟琴见梅若虚身法轻灵,向连昊等人使个眼色,连昊等人点了点头,飞身而上,将梅若虚围了,连昊亮出霹雳风火钩,庄达横持镔铁八卦棍,杜宇桐单手紧握铁胆,每当梅若虚要退到自己身前时,便各以趁手兵器将梅若虚逼回。</a>
如此被困阵中,梅若虚不是没遇过,昔日梅若虚在严州沈家单人独斗“江南三剑”,“三才剑阵”中的凶险丝毫不亚于今日,今番若是连昊、庄达、杜宇桐齐出手,梅若虚当接不了几招,但除了贡无为拼命狠斗之外,其余人只是掠阵游斗,仅为了不让梅若虚施展高明轻功,梅若虚只须单独对付贡无为即可。但即使如此,梅若虚依然感觉十分艰难,若是让他在开阔平地上,他大可施展轻功避贡无为猛虎刀之锋芒,但现在三面分别被连、庄、杜围住,冲突不出,不得不在丈余之内直面猛虎刀,十数招一过,便觉大汗淋漓,堪堪有不敌之势。
杜宇桐见梅若虚力怯难支,趁其不备,右手翻处,两枚铁胆一前一后朝梅若虚后背掷去,梅若虚闻得脑后风声,赶忙低头闪避,第一枚铁胆从梅若虚脑袋上直飞而过,直冲贡无为面门,贡无为见铁胆来势劲急,猛虎刀往旁格挡,“铛”的一声,铁胆被猛虎刀拍落在地。梅若虚避开第一枚铁胆后,未料第二枚铁胆紧随而至,势急之下,折扇反手往后一搧,正将铁胆抵住,但铁胆来速奇快,力道奇大,就算折扇是精钢所制,却也阻之不住,直听得“叮”的一响,铁胆将扇骨打折后,打在了梅若虚后腰上,梅若虚“唔”的闷哼一声,往前跌了几步,总算折扇卸去了铁胆大部分的力道,梅若虚虽中铁胆,却未受甚内伤。
梅若虚往前跌撞之时,恰遇贡无为猛虎刀拍飞第一枚铁胆,贡无为见梅若虚向自己身前跌来,猛虎刀舞成一片精光,朝梅若虚脑袋狂风般战落,梅若虚吓得冷汗直冒,急忙施展缩骨功,往地下便缩,贡无为猛虎刀跟着砍落,梅若虚折扇向上飞掷,折扇适才被杜宇桐铁胆打折后,露出了极为锋利的边刃,贡无为手腕被折扇划到,当场便皮开肉绽,“啊”的一声惨叫,猛虎刀脱手飞出。贡无为见梅若虚缩成一团,要从自己裆下穿过,当即招数不停,连忙数指,全部点中了梅若虚后背上的大椎要穴,梅若虚大穴被制,身子瘫倒在地,本来缩了一半的身子瞬间又舒展了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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