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依仙此刻敛了平日跋扈的笑颜,眼里盛满了将落未落的泪水,楚楚可怜地望着我。都说女子比男人活得久,总是有些道理的,这能屈能伸恐怕就是其中关键。

我摆摆手,“罢了,不杀了。劳秦阁主放了我这护法吧。”

秦尚默然不语地瞧我片刻,缓缓垂下了手。

阿依仙一刻不停地拔足逃了开去,边逃边回首嫣然对我笑道:“教主您的心还是太软,我师哥若是知道了定会生气的。”

我瞧她眼里的泪竟是早已干了,只得摇头苦笑道:“迷药是那些绿林草莽、强盗土匪爱用的卑鄙玩意儿,上不得台面,阿依仙护法你顾全顾全自己的脸面和卧月教的名声,还是不要再用了罢。”

只听阿依仙的娇笑声远远传来,“全天下人都知道卧月教的一画教主是个十恶不赦的女魔头,我教哪里还有什么名声可言啊?”

秦尚大笑两声,打着扇子,悠然拈起酒杯,将杯中下有迷药的酒一饮而尽。他拿扇子指了指我的酒杯,“你也喝啊。”

我朝杯中清冽的竹叶青看了一眼,也跟着一饮而尽。烈酒烧心肝,烧得我险些落泪。

秦尚眯起眼笑道:“这酒里有迷药,你不怕?”

我笑道:“你让我喝,自然是已解了酒中迷药了,我还怕什么?”

“我自然已解了自己杯中的迷药,你却如何知道我会解你杯中的迷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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