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哦,对了,你以为我不记得木椁临走时丢下的那句话。

他说树大招风,那些隐在暗处的千军万马对于你来说也许比秦尚要危险百倍。

那之后,你在我眼中就像一只高高飞在青天中的纸鸢,睥睨地上生灵,却时刻要提防着神出鬼没的暗箭。暗箭刺破纸鸢,你飞得太高,这样摔落下来,定是个粉身碎骨的下场。

我曾以为你早已修炼成魔,我一介凡胎痴妄保护魔实属荒诞。可如今,你是纸鸢,我在地上追着你跑,你一旦中箭落地,我便能接住你,将你抱在怀里。

我从前是个粗枝大叶的人,师父叫我去后山给茶花浇水,我却将水都倒给了一旁的玫瑰。师父心爱的玫瑰便这么被我涝死了。

而今我渐渐明白,粗枝大叶不过是因为心思涣散,一旦每一缕心绪都捆绑在了一个人身上,这人的气息都成了我最熟悉的韵律。

对你这般全神贯注的我怎么可能不记得你曾说过有一日若你自身难保,会将我托付给他人。而你选中的人,正是秦尚。

你古墨少主仙人一般在那孤峰上逍遥了十几载,行迹从未暴露,秦尚如何一夕间便洞察了你的秘密?

我与催眉乔装打扮逃回中原,秦尚又如何会对我们的行迹了如指掌?

这些问题实在经不起深思。

你到底还是狠心把我托予了他人。所托非人,当真是所托非人啊。

我苦笑着翻了个身,压住了肩头被你刺穿的伤口。伤口尖锐地痛了痛,我这才想起自己还负着伤。

这伤口也委实好笑,空流了许多血,虚张声势地造出个丢了半条命的架势,其实不足挂齿,涂了药膏后不过半日,竟连疼痛都渐渐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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