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日上午,隔壁毒气室内叮叮当当,响声不绝传来。秦娈不知道金鳞在干什么,满心不安,根本无心作画。

下午声音消失,金鳞没再露面。秦娈猜想金鳞外出采购生活用品去了。过了许久,金鳞也没回来。

通往毒气室的铁门下方有个开口,秦娈每次方便完,都会将便器通过开口放到毒气室。开口大小刚好可容纳头部进出,第一晚她曾探头察看过毒气室,这时再次观察,与上次不同的是,控制台上新增了一个铁匣,墙边也堆满了砖头。

秦娈不明白金鳞要做什么,但想绝对不是好事,随即心生一计,连夜将画赶工完成。

次日清早,金鳞回到防空洞,意外发现秦娈倒在地上。他想或许是秦娈受到过多辐射,以致昏迷,当即入内察看。

刚进入毒气室,一股腐臭便扑面而来。进入画室,更发现秦娈浑身脏兮兮的。

秦娈悠悠醒转,道:“画……画快要完成了。”

金鳞看到作品即将完成,登时大喜,询问秦娈为何晕倒。秦娈回答突然头晕恶心,吐过之后就不省人事了。

金鳞没有怀疑秦娈,他本有打算封闭画室,那些砖头正是用来砌墙的。眼看一地的呕吐物,即便清理干净,味道也难以在短期内去除,更不要说加温之后。他不想作品中存在瑕疵,一直竭尽所能为秦娈提供舒适的创作环境。于是提议秦娈去毒气室作画,尽快处理细节。他则在这期间,将通往画室的墙壁用砖封堵。

金鳞这样做的原因很简单,他不打算亲自杀掉秦娈,更没想过放走秦娈。和陈雄见面后,他看出陈雄有合作之意,于是想到将陈雄和秦娈困在毒气室。他算出不久后营城一定乱成一团,警方忙于处理华宏社,根本无暇分析案情经过。即便分析,陈雄是仁义胜的叛徒,秦娈则是仁义胜未过门的少奶奶,他相信仁义胜一定会设法将罪行安插在陈雄身上,自己便可顺利逃脱。

可是他没有算到陈雄会被逮捕,更没算到会被秦娈算计。

在毒气室绘画时,秦娈的心思没有一刻放在画板上。她看到地上散落的工具,凭借生活常识,认为工具只是暂时放在那里,金鳞此后不会用到。

就在金鳞砌墙之际,她偷偷调配出与地面相同图案、色彩、光泽度的颜料。趁金鳞外出洗手之际,她用画笔实现了偷天换日的想法,成功瞒过金鳞。

直到作品完成,金鳞将秦娈迷晕,装进毒气舱,临走时还特意察看是否有所疏漏,他始终没发现角落地面上那些被完美隐藏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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