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隆基自己的几个兄弟共患难的时候不错,老了也开始互相猜忌,表面上大家住的近,可以听到音乐互相迎合,实际上每个人都活在对他的恐惧中惶惶不可终日。而他的儿子们则封王后不许离开长安就国,在十王宅里被宦官看押形同囚徒,不许随意和外臣结交,连兄弟之间走得近了也被猜忌。建安七子之称始于曹丕,孔融和曹操是处不到一起去的,然而他却把阮瑀、刘桢赐给了曹植。
阮瑀年轻时曾拜蔡邕为师,因得名师指点,文章写得十分精炼,闻名于当时。曹操闻听阮禹有才,为搜罗人才,召他做官,阮禹不应,后曹操又多次派人召见,匆忙中阮禹逃进深山,曹操不甘心,命人放火烧山,这才逼出阮禹。经过一系列的征服和试探后,阮禹这个“贞节烈女”总算臣服了,曹操军中檄文多出于他和陈琳之手。
刘桢五岁能读诗,八岁能诵论语诗经,赋文数万字。因其记忆超群,辩论应答敏捷,而被众人称为神童,他不仅在诗坛“五言冠古”,是文苑中的“文章之圣”,而且机敏雄辩之才也称道当世。
这两个人他都不喜欢,反而和杨修处得很好,曹操由此开始不喜他,恐怕曹植死都没想到为何自己会与储位失之交臂。
韩休和萧嵩就是李玙的阮瑀、刘桢,李瑛不亲近他们,反而亲近王毛仲这种手握兵权的家奴,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就已经失去地储位了。
驸马都尉如果没有本事,终日沉迷于“醉卧美人膝”的游戏上,脑子里想的都是征服女人,那么这种人不过是寻常色鬼,李家人根本就不会将其视作威胁。
想要称雄一方必须要收服男人,在挖人墙角方面李家人一向无比在行。冯坤那个朝秦暮楚的小人就跟青楼歌姬一样在王守善和李玙之间周旋,要是换成武将,他这么干早就被李玙和王守善连手宰了,问题是他是谋士,他还认识江南有名的俞家,而且他手里肯定还有别的资源,以至于王守善也找不到理由杀他。
滑头又有能力,王守善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找个这么不省心的手下。李家人重用宦官,欲望这个问题,不是靠做手术净身就能消灭的,它可以以另外一种形式出现,宦官普遍贪财,高力士这种是少数,筹到了钱之后“运作”必须交给宦官来做。吹耳边风的不仅是后妃,宦官一样可以进谗言,王守善和李玙给李隆基修宫殿让宦官管理是变相行贿,宁长公主被人往血里坑,王守善和李玙可不想跟败家娘们一样被人指着后背说人傻钱多。
和前朝许多以克代替前朝德行的王朝不一样,李家人是顺,十常侍之乱阉人虽然势大却并没有掌握兵权。列土封王就免不了军政,汉文帝七国之乱后也只是收回了各个诸侯王的军权,税收还是诸侯王自己收,将过去由诸侯王只能把封地和爵位传给嫡长子的情况,变更为允许诸侯王把封地分为几部分传给几个儿子。如果能做到“群龙无首”也可以互相帮助的话,那么分家反而会让门楣壮大,可要是大家奔着各自的利益着想,就会达到外人希望的分化、削弱大诸侯国势力,从而逐个击破的目的。形散心不散和心散形不散是两回事,李隆基在处理家事的问题上真的是不太行,谁叫他也来自一个破裂的家庭,而且天家几乎都是薄情寡义的。
寻常人家普通平常的幸福在宫里很难感觉到。不只是女人寂寞了喜欢用物质满足,男人心里空虚了也想用点什么填满。兄弟们一个接着一个死了,对死亡的恐惧让他开始寻找益寿延年的办法。从阁楼出来后下一波等着求见的臣子又进去了,王守善回头看了一眼朝元阁内温暖的烛光,又抬头看满天星斗,天若有情天亦老,它就是不用死才可以俯视人间,将人间悲喜当成好戏来看。
难怪那么多人要骂你贼老天了。
“主公!”王守善刚打算迈步,忽然听到辛云京叫住了自己。
王守善这颗被乔家兄弟和冯坤伤透的心总算有了点安慰,还是有人记得老子的,当下就笑了笑,开口问道“你怎么在山上?”
“你在禁宫里,我进不去。”辛云京将一封信递给了王守善“家兄来信,河西知节度事崔希逸于青海西偷袭吐蕃大获全胜,我们是不是要跟吐蕃人全面开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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