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赵德柱的眼中竟有几分惋惜之意。他深感,每次看到陈薏冉画得画,就能给他带来巨大的震撼,他讶异于这个小丫头身上还有多少隐藏的闪光点没有被人发现。陈薏冉不仅游戏打得厉害,就连绘画,音乐方面都精通。

怪只怪,这年头的学校过分强调成绩,从而错失了发现美的眼睛。

“老大,你还好吗?”早上的事情赵德柱全听说了,奈何他上学迟到了,要不然让他遇到那帮孙子,他准一个上勾拳,一个左勾拳,一个右勾拳统统把他们打进医院。“那个……”

赵德柱的话还未说完,宁璨便站了起来,“下课了吗?”她刚才画得太入神了,没有听到下课铃声。

“嗯……下课了。”赵德柱微懵地道。

宁璨一下子从座位上站起来,赵德柱吓得忙用手臂挡住自己的脸,因为他方才的过失导致宁璨画得画半幅被毁掉。

谁知宁璨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径直从教室的后门走出去。

赵德柱的手僵在半空中好一会儿,才慢慢地放下,纳闷地询问陈薏冉的同桌,“我老大呢?”

同桌摇头。

沈听澜走进教室里,宁璨的座位空空的,他在桌面看到那幅画到一半的菊花画,他拿起来端详了一下,上面还有用橡皮擦擦过的痕迹。“陈同学呢?”他问道。

同桌的视线从书本中剥离出来,她摇头,“陈老大没说。”

听到他人这样称呼陈薏冉,沈听澜的唇角微微勾起,就像千年的冰霜上面出现一条龟裂的痕迹。

刹那间,同桌的眼睛瞪得直直的,心脏不停地扑通扑通跳。她指着沈听澜手中的那幅画,“这是陈老大画的。”

沈听澜理所当然的理解成,“她上课没有认真听讲,就在画画。”

这瞬间,同桌感受到何为起起伏伏,心都要吊到嗓子眼了。这话不是我说的,不要冤枉我。

沈听澜没有听同桌的辩白抬起大长万恶的河蟹军团腿往教室的后门走去,头顶上还传来沈听澜那低沉的嗓音,“同学,你的书本拿反了。”

“啊……啊啊啊……”同桌一脸伤心地看着自己的书本,才终于意识到自己装模作样的模样实在太蠢了。

赵德柱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宁璨要去哪里,他不疾不徐的站在女厕门口,每个刚才厕所出来的女生都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看着他。这层楼只有女厕,下一层才是男厕。

宁璨从厕所出来时,看到倚着墙壁双手环在胸前的赵德柱一点都不意外,“快帮我闻闻,我身上有烟味吗?下一个节课是沈听澜的课。”

赵德柱冷哼一声,脸上的表情十分逗趣,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一样。“咦,你也会有怕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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