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慕烟冷着脸,也不说话,只是瞪他,脸色十分可怕。他不明就里,见她气色不好,赶紧在路边停下来,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她不等车停稳,要开车门,可惜上了锁,推不开。宋子文以为她想吐,按下开关,还问她要不要紧。苏慕烟用力一甩车门,一脸严肃地警告他,“宋子文,我以后再也不想坐你的车了!”说完大步离去。
宋子文这下真是莫名其妙,赶紧下车,拽住她不放,吼道:“苏慕烟,你又发什么疯!动不动就转身离去,哪里学来的坏习惯!”
苏慕烟想要甩开他的手,却被他箍得死紧,根本动不得,只好骂道:“你才发疯呢!放手!”怒骂声已引起路人注意。
宋子文不想和她当街丢脸,拉着她的手,不耐烦地说:“有什么事车上说。”他真是快被她搞疯了,她这人怎么这么喜怒无常、阴晴不定呢。刚才两个人不是还好好地坐在车上说话吗?怎么说变脸就变脸!
苏慕烟威胁他,“你再不放,我要叫了!”街上这么多人,她还怕他?反正没人认识她,也不怕丢脸。这招她可是跟宋子文学来的,活学活用。
宋子文果然松手,看着她皱着眉,脸色很不好,看来气得不轻。
苏慕烟看他吃憋的样儿,十分解气,不屑地说:“活该!”一溜烟走了。留下宋子文一人站在街道边,又气又怒,偏偏无处发泄。
第二天苏慕烟加紧速度,忙了整整一天,脖子仰得都僵了,累得腰酸背疼,终于将绘画的工作提前完成。她一边整理工具,一边痛快地想,以后终于可以不用再见到宋子文这个混蛋了!就是有工作,她也不接了,省得相看两生厌。她可以找其他的兼职工作。
天色已晚,公司里的人早就下班了。她一个人提着诸多工具,行走艰难,好不容易蹭到走廊上,宋子文正好推开办公室的门出来,两个人迎头打了个照面。苏慕烟冷着脸也不打招呼。
宋子文见她一直没走,眼看天黑了,怕她一个人出什么意外,故意留下来的。现在见她如此,便想起昨晚她当街令他难堪一事,脸色一下子也好不到哪里去,但是还是走过去,接过她手中的工具桶,也不说话,径直走向电梯。苏慕烟心想,真是冤家路窄,走到哪里都碰得到,只得愤愤地跟在后面。
宋子文按地下停车场的电梯,苏慕烟按一楼,两人一句话都没说。一楼先到,苏慕烟盯着他手中的工具桶,又赌气不肯出声。宋子文反应过来,觉得自己跟她一个学生较劲,真是有失风度,于是平心静气地说:“提着这么多东西,坐车不方便。别闹脾气了,我送你回去,放心,在路口就停下来,别人看不见。”他后来想到苏慕烟大概是怕学校里的人说,所以才中途下车的。
对于宋子文来说,他能做到这样,算是忍让之至,事事为她想到了。还没有哪个女人这么给过他脸色看。
苏慕烟将手里的东西往外一扔,抢过他手中的工具桶就往外走。宋子文拉住她,不满地吼,“喂!干什么你!”苏慕烟还要挣扎,电梯门已经关上了。她眼睁睁地看着自己随他来到地下停车场,气得直打哆嗦。
宋子文打开车门,请她上车,苏慕烟恨得牙痒痒,一把抢过工具桶,说:“宋子文,你以后再敢来找我,我跟你急!”本来还想将工具桶往他身上扔的,见到里面的颜料,心想,真扔下去,估计是他跟自己急,小命都得丢在这儿了。她虽然嚣张任性,还知道分寸。
苏慕烟不想再和他纠缠,转身离开,又乘电梯上去,绕回一楼,提着一大堆的东西,十分辛苦地回去了。
宋子文真是上火了,不再管她。她既然不知好歹,那就由她,反正受罪受累的又不是自己!
可是连续几天宋子文都不高兴,心情大受影响,觉得颜面无存。在苏慕烟手上,一败涂地,他真是十分不甘心。真不知受罪的是谁。
宋子文的那些狐朋狗友见他近日抑郁不乐,开玩笑,“宋少,怎么一天到晚沉着张脸?难道是被女人甩了?”他们纯粹是开玩笑,没想到正好砸到宋子文的痛处。宋子文立即变脸,吼道:“胡说八道什么呢!”
有人跟他开惯了玩笑,打趣道:“哟瞧你这样,不会真被女人甩了吧?”宋子文不说话,只拿眼狠狠瞪对方。
那些人一见气氛不对,忙劝,“好了,好了,有什么不开心的,发这么大火!行乐须及春,当玩的时候就该玩。城里新开了一家酒吧,听人说不错,美女如云,肯定能玩得很尽兴。今天晚上不如一起去玩玩,怎么样?”
宋子文想起自己自从在“金迷”遇上苏慕烟以来,就很少去酒吧玩乐了,全副心思都花在她身上,偏偏闹得难堪之至,十分没趣,他都不敢在这些人面前说有关苏慕烟的事,整个脸都丢尽了。借此机会,出去排遣排遣郁闷也好,于是同这些人浩浩荡荡地往酒吧进发。
新开的酒吧果然热闹,金碧辉煌,装修豪华,灯光迷离,红男绿女,放浪形骸。人人在夜幕的遮掩下,丑态毕露。这些人都带了女伴,唯有宋子文独身一人。他刚在吧台坐下,便有人上前搭讪。
一个女人端了杯酒,大方地说:“嘿,喝一杯怎么样?”她身穿红色晚装,勾勒出窈窕的曲线,在灯光下更显诱惑。
宋子文本是好色之徒,挑眉请她坐下,挥手示意,立即有人送上美酒。那女人知道他对自己有兴趣,立刻挨着宋子文坐下,肩膀渐渐靠了过来,姿势暧昧。宋子文闻到她身上的香水味,不知为何,竟觉得有点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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