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我放声尖叫,双拳对着绷带怪人的头上脸上乱打,粘糊糊的黄绿色脓液沾了我一手。
我奋力挣扎,忽然感到似乎挣脱了她,与此同时,我顺势抓住了身旁rs pn的一只脚腕。但我突然发觉,我们正沿着陡峭的山脊向下滚落,我那只紧紧抓住rs pn的手,也早已松开。
我感到,我的身体时而贴着地面,不由自主地向下翻滚,时而宛如压在了弹簧上,骤然凌空飞起,转瞬间又摔落在斜倾的地面,继续翻滚下坠。许多粗重的松柏树干,风驰电掣一般紧贴着我的眼前闪过,很多尖锐的石块和树枝,不断剐在我的脸上身上。 我早就忘了疼痛,甚至忘了恐惧。
突然,我感到我的脸撞上了什么东西,意识一下子变得模糊。在半昏迷的状态中,我似乎发觉一身白衣的绷带女鬼再次出现,她把瘫倒在我身边的rs pn拎起来,向她嘴里吹气我想要挣扎着站起来,但浑身都软绵绵的,连两边的眼皮,都仿佛铅板一般沉重。
不知过了多久,一段熟悉的歌声,有些飘渺地传来。是我手机的来电!
那一刻,我“腾”地一下子坐起身,充满疑惑地四下张望不对啊,这里分明就是方才遇到绷带怪人的半山腰啊!我不是从这里滚下去了吗?
我往自己脸上摸了一把,没有一点血迹,再看看身上,崭新的背心短裤和运动鞋,都一切完好。身边,rs pn倚在一棵树上,一动不动,脸上身上也都没有一点损伤。
“洋子,洋子!”我连滚带爬地来到她身边,带着哭音放声呼唤。“哦”我听到她轻轻地哼一声。
“洋子,是我啊,你现在怎么样了?”我顿时充满了希望的惊喜。
“啊?”rs pn睁开了眼睛,懒懒地伸开双臂,忽然“哇”的一声,一头扎在在我的怀里,絮絮叨叨地向我哭诉着:
“正树,我刚才做了个好可怕的噩梦,梦见我们遇上了一个满脸绷带的女鬼,我的脸被她呜呜正树,我知道你是个很温柔的男人,我和你撒娇你不介意吧?
“织月可能对你说过,三年前,有四个我中学时的同学,都是女生,结伴到埃及旅游,北条裕子莫名其妙地死了,江川由美失踪了。另外两个人回来之后不到半年,也都得了怪病,死了。她俩浑身出红色的斑点,最后流血溃烂。这是真的,当时很多电视和报纸都提到了这件事,后来据说被禁止报导了。
“就在那年月日,我和织月,还有不少老同学,到过去的学校参加同学会。织月突然有事,提前走了。那天中午,大家一起挖我们中学毕业前埋在地下的塑料桶,那里装着我们过去的很多东西。但不可思议的是,当我们把这个塑料桶挖出来,打开一看,里面只有一颗血淋淋的人头,是江川由美的头!
“这个离奇的案子,至今也没有破。从那件事以后,我变得越来越神经质,晚上睡觉再也不敢关灯,半夜经常突然惊醒,甚至吓得尿床。我的男朋友换了好几个,他们一旦和我一起生活,都受不了我的这些。
“两个月前,我又失恋了。这两个月,我想方设法虐待自己。有人建议我做个纹身,但我知道,我并不怕疼。这三年来,我一直不敢看任何恐怖的东西,看到任何流血的场面都从心里害怕,胃里恶心。这是我的弱点,我想把它克服掉。
“于是,我故意从网上下载恐怖的电影和图片,有僵尸和吸血鬼的,还有毁容的场面。我强迫自己一个人在晚上咬着牙观看,好几次我呕吐得满地都是,好几天吃不下东西这几天,我表面上和你们一起玩玩闹闹很开心,但我其实是在逃避,逃避自己的内心”
我默然倾听,半晌无语,她说的一切,我觉得我非常能理解。可是,刚才的绷带怪人,真的仅仅是一场噩梦吗?或者是我不敢再想下去了。望着rs pn流着泪的脸,我反倒有一种说不出的安全感。
熟悉的音乐铃声再次传来。“喂,我是尾山正树,你是哪位?”我赶紧掏出手机。
一阵银铃般轻快的笑声,回荡在我的耳畔。“尾山老师,是我啊!刚才我就拨了你的手机,但一直没人接。我是绫小路圣音啊!”
作者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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