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严是个多骄傲多看重脸面的男生,这件事对他打击太大了,他承不承受得了这人生的意外?从小圣内心讲,言严得这么优质,真正是不可多得的男生,上帝打造的小瓷人,现在遭受到不堪的侵害,就如同一页昂贵的宣纸,被烂人胡乱洒了墨,那触目的黑不知要洇到什么程度方可休止想到这一点,小圣只觉得可惜。他仿佛看到那团糟心的黑不断在纸上渗透,不断晕染开去,吞噬掉更多的白那面目全非无可收拾的情状,着实让人心悸。
好不容易捱到送完当天最后一份外卖,小圣急切地骑着机车来到位于肯特岗的“国大医院”。他很想知道言严现在的情况体征恢复得怎么样?情绪可好?有没有落下不堪的隐患?至于过去的冤仇,小圣一点没有去想谁叫这事让他摊上了呢?谁叫言严曾经是他的同学呢?如果,此时此刻,能给到言严安慰,他愿意以心换心如果,需要他小圣出力,他不会去做患得患失的考虑,更不会拒绝。在他们之间,现在只存在着一个受伤害者和一个目击者的关系,或者说,只是一个人和另一个人一个男生和另一个男生的关系,没有其他。
然而,在国大医院高耸的楼宇前,小圣还是犹豫了。他仰脸看着密布的窗户,想,言严愿意见到他吗?他愿意在一个宿敌面前暴露羸弱甚至是狼狈吗?尤其是ss这件事,他愿意让别人知情吗?要是言严不愿意,甚至非常抗拒,他一厢情愿地去表示关爱,只会加深言严内心的创伤,加重他的痛苦。虽然,这一招输棋不是他小圣造成的,可谁又愿意让宿敌看到自己输的很惨呢?
小圣在医院就诊楼前纠结了很久,很久都没有离开,但终是跨不出这一步。
这一刻,对于善良的小圣来说,真的是很虐心。
小圣最终也没有进入医院去看望言严。事后,他一直有自责,觉得自己还是不够超然,能把一切看淡。好在小圣是个不积攒心事的孩子,事儿一多,也就把言严放下了,照样吃得香睡得着。然而这事似乎并没完,并没有从他生活中抽离,大约两礼拜后,事情又有出现了新的纠缠
那天小圣同样是天黑后才下工,回到租住的小木屋时,见屋前石阶上坐着个人。昏黄的路灯下,那人低头抱膝,一副落寞颓丧的样子他不敢相信这是言严,当对方抬起脸来时,他的心猛然一抽,果真是言严!
“你怎么在这里?”他脱口问。
言严没有回答这话自然是得不到回答的。
如果说,世界上这类话都是傻问,那么,小圣跟着说的那句话,更是傻到了无可救药:“你出院了?”小圣刚一出口,就意识到坏事了,分明有暴露他知道言严出事。怎么知道的,则是一个的故事,而这些本来是需要回避的。
不过,言严并没有表现出惊愕,没有追问“你怎么知道我住院?”,仿佛一切都有料想,一切都不必追根溯源。小圣从他眼神里第一次没有看到昔日的骄横,也是第一次发现,这个恶魔般男生,也有楚楚可怜的一刻。
两人在石阶上下相持了片刻,言严弱弱地说:“我可以在你家过夜吗?”
小圣很震惊,毫无准备,也就没有及时回复。他没有说“可以”或者直截了当地予以回绝,说“不”,他只是默默与言严擦肩而过,上了石阶,径自去开小木屋的门锁。
没有拒绝就是允许,言严是这样理解的,于是,跟着进了小圣的“家”。
开灯。小圣面对言严站立,表情淡淡的,意思是说,就这样,很简陋,很局促,你要愿意留下
屋里的简陋确实有点把言严吓到。不仅局促,还基本没有生活设施。一张铁架子床,一张折叠桌,都是很不牢靠的样子。屋子本来就矮,还横拉着一根铁丝,挂了一些日常衣服,时不时需要低头,躲让这些累赘,连上床都必须先拨开那些悬挂的衣服。言严知道小圣的境况不好,但没想到一个大帅哥竟然生活在这样的环境里。他甚至怀疑这间木屋雨天会漏水,而新加坡的夏季,每天傍黑必有一场豪雨。
言严正打量陋室,发现小圣欲张口问话,立马指着小圣说:“你什么都不要问!”
小圣到嘴边的话,顿时噎住,随即便囫囵吞下去。
小圣确实有话要问。他想问的是,你干吗不回家?在他心里,一个富家子弟,通常可以用钱解决一切,不至于要乞求他这个穷小子收留。当这一疑问被言严喝断后,以后,小圣再也没有问过类似的问题。
他依然那么霸道,小圣想。
作者闲话:
一个月来,完全没有留言书评。我不熟悉这地方,初来乍到,没有交流让我很惶恐。我以为我的文字是很口语化很好读的,情节也在不断酝酿出新的转折,不知你们怎么看?!喜欢或不喜欢可以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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