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板上晃晃荡荡几个美国大兵还在豪饮,远处海天相接之处一片红霞。这些人在红霞映衬之下,皮肤白的发红。有个美国兵喝着喝着突然对哭泣起来,举起啤酒大声唱了两句生日歌,今天是他女儿的生日。他一把将朱四月搂过来,从脖子上摸出一个贴着小照片的项链:“我的女儿,我的太太,如果不是你们这些日本鬼子,德国鬼子,现在我正躺在家里的沙发上吃我太太做的苹果派!”

朱四月点点头,随口说了一句:“该死的战争。”

美国兵纷纷的自嘲起来,对着那一片看不到边界的大海大声的吼叫:“这该死的战争!!”

但是美国兵的缅怀很短,一杯啤酒下肚之后立刻变得十分欢腾,似乎根本不曾有过任何伤感。不像日本兵,永远在伤感中。在朱四月的邀请下,他们三三两两勾肩搭背朝着下层的船舱走去,留声机里播放着歌手的唱片,美国人跟着哼唱,十分欣赏这种异国情怀。

进入仓库之中,美国大兵看到昏暗的灯光,迷迷糊糊的前方堆放着许多战略物资,带着酒气向前走了两步,低头时隐隐约约看到了地上一片暗黑色的痕迹。砰地一声,船舱顶上的一个大灯被击碎了,舱内瞬间陷入一片黑暗。

黑暗中只有留声机断断续续唱着日本女间谍李香兰的夜来香。

然后,几乎是一瞬间,四面八方响起枪声,而一片乱扫射的枪声过后,在夜来香歌词的伴奏之下,浓重的哥罗芳挥发气味终于被所有人体察到。浓度极高的哥罗芳,大兵先感觉到四肢麻木,手指弯曲没有扳动机枪的的能力,之后全身,直到连五官都进入了一种失灵的状态。

这一切在黑暗中默默发生,他们又听到了外面的枪响声,而后,就只有极其寂静,几乎是死寂之中遥远的婉约小调夜来香,夜来香

枪响之声震惊了所有没能进入仓库的大兵,潜伏的日本兵跟的零星的美国兵发生了激战,朱四月赶到船长室时,美国船长已经被杀,大副掌舵下令要趁着夜色调转航线。大副下令关闭了信号,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之中这艘船会进入失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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