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什么名字?就叫夏目友人帐吧!一本编织着你最为美好回忆的通讯录,不过铃子,为什么我的名字会在第一页啊?喂,不要把头转过去啊你!”
“哈哈哈!笑死我了,丙丙那家伙居然……噗哈哈哈!不行了,肚子好痛,呐呐,铃子,你们结婚的时候一定要记得叫我啊,噗……”
“呐,铃子,你知道吗?孤独是神明赐予每一个他所爱着的孩子的礼物。因为这个世界实在是太过于污秽了,污秽到令他无法忍受他们受到伤害。
所以为了保护那些孩子,他把孤独赋予了他们,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够保护他们不被尘世所污染,所以孤独是神明所钟爱之人的证明哦!”
“雪女她好过分啊!铃子,大叔什么的,实在是太伤人,我可是永远十六的少年诶!嗯?我妈妈吗?我妈妈是永远都是十七岁的少女啦!”
“人类?人类不就是一直都在寻找与遗失之间不断徘徊却又甘之如殆的存在吗?”
……………………
如果真的是神灵的话,那你也一定是位很温柔的神灵吧
少女小小的心思在无人的角落中孤独的绽放着,那抹明亮的色彩照亮了她偷偷在嘴角勾勒出的那一抹浅笑。
就像划过夜空璀璨的流星,不知划过了谁的心尖,为谁留下了属于谁的色彩。
笑着看了会儿和萤姐姐来姐姐去的小月后,他便转头看向好半天都没说话一直望着自己偷笑的夏目玲子,还以为是她在笑刚刚自己欺骗小女孩儿这一事的他有些尴尬摩挲了两下手杖后的问道:“铃子?铃子?你怎么了?”
“啊?嗯嗯没什么啦!”
回过神的夏目玲子偷偷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天呐,好烫!
就在藏镜看着她嫣红的面颊刚准备询问什么的时候,一旁的鲤悄悄的凑到了他的面前,纠着小脸问道:“你是……藏镜先生?”
果然是笨蛋,现在才反应过来吗?
有些哭笑不得的他伸手像揉面团一样将鲤的小脸揉的苦兮兮的,然后向夏目玲子询问道:“铃子,今晚我们吃糖醋笨蛋鲤鱼怎么样?”
还没等夏目玲子答话,鲤便攥起小小的拳头举在胸口,小声的抗议道:“鲤鱼不笨的!一点也不笨!”
所以,你只在乎笨不笨而不是在乎自己就要被吃掉了吗?
看着鲤那张神似昆西昆西昆的脸,他又恶狠狠的揉了两下。
静谧的夜,少女们的抗议与欢笑被微风带的好远好远,一直传到了幽静的山谷中,传到了那些聚在一起喝的烂醉如泥的妖怪们的耳中,
丙揉了揉有些朦胧的睡眼,慵懒的靠坐在枝头看向茫茫的黑夜妩媚的笑了起来:“呋那个家伙,又在欺负那只鲤鱼精了吧?”
树下的火堆旁,吵吵闹闹的妖怪们围坐在一起,借着酒劲起哄着。
“哦哦哦!青石没碎,纳豆小僧的胸口碎了!抬下去,快抬下去,换下一个!换下一个!”
“没错没错!到新妇罗大人!”
“新妇罗大人,我好喜欢……噗啊!”
“黄瓜呢?黄瓜都哪去了?喂!那边那只河童……”
“雪女姐姐,雪女姐姐,刑部狸让你帮她把酒冰一下……”
“哼……”
“啊!不好啦!不好啦!刑部狸被雪女大人冻住了……”
“说时迟那时快,藏镜大人那是手起刀落咔嚓一声,便那个恶女人瑞秋斩于落马下,只见他横刀立马大喝一声:我乃燕人藏镜也,谁敢与我大战三百回合……”
“呐呐,勿忘蛛,你快看,是新妇罗大人诶!”
“唔姆不要打扰我啦!以津真天,然后呢?然后呢?”
“然后秦琼与关云长一人倒提斩舰刀骑着赤兔马,一人手持三尖两刃刀身后跟着哮天犬跃出阵前,应声道:某来与你一战……”
皎洁的月光透过茂密的枝叶洋洋洒洒的倒映在丙的酒盏中,泛起波光粼粼,看着树下乱哄哄的妖怪们,不知为何,她的心头突然泛起一丝醉意。
这就是那家伙说的酒不醉人人自醉吧?
略微一笑,纤细的脖颈微微一仰,冰凉却又滚烫的酒水便被她一饮而尽。
薄薄的醉意缭绕在她的心间,于是趁着这股旖旎的醉意,她用略微有些沙哑但却迷人而又深邃嗓音轻轻的吟唱着:“仗剑红尘已是癫,有酒平步上青天。游星戏斗弄日月,醉卧云端笑人间。”
而后她望着天边的明月突然笑了起来,末了她又柔柔的低声说了句:“也不知是从哪抄来的诗,还说自己是什么酒剑仙,恼人的家伙。”
就在这时,勿忘蛛迈着八条短短的蛛腿嘿咻嘿咻的爬到了树梢,欢快的对她说道:“丙姐姐!丙姐姐!到你啦!”
随后她眨了眨鲜红的小眼睛,悄咪咪的凑到了她的跟前,偷偷的问道:“丙姐姐,你是在想那位大人吗?!”
咚咚咚
丙抬手用长长的烟斗轻轻的敲了敲她的头,故作严肃的说道:“就你知道的多”
“诶嘿嘿”
小萝莉勿忘蛛捂着头吐了吐舌头,然后一边飞快爬下树一边嚷嚷着造谣道:“哇!大家听窝说,丙姐姐刚刚想那位大人想的都哭了……噫!!!!!丙,丙姐姐!!!”
“哦哦哦!我跟你说,丙大人她……嘎……”
“喂喂喂!穿山甲,快醒醒,你刚刚要说什么?!”
“看样子新妇罗大人有对手了呢”
“有对手,有对手!”
“诶!?等等,你们看,雪女大人的样子,好像也很在意呢!”
“嗯嗯,很在意,很在意!”
新妇罗拖着长长的裙摆装作无事的样子退了下来喝起酒,但那双乌黑而又娇媚的双眸在看向丙和雪女时显得有些阴恻恻的。
雪女自顾自的坐在一旁,摆弄着手中被冰冻起来的白玫瑰,神情中有着说不出的得意和欢喜。
丙揉了揉眉心,然后娇呵一声道:“喂!那边那两只中级,信不信我诅咒你们!”
“呃,我,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嗯嗯,不知道,不知道!”
短暂的冷场后妖怪们又闹哄哄的聚在一起交头接耳,并不时的抬头偷看向丙、新妇罗还有雪女三人,然后又低下头嘀嘀咕咕的说着什么。
而小小的萝莉勿忘蛛则在一旁偷听着他们的谈话,鲜红的双眸不时看向挂在夜空的圆月,小小的脑袋偏来偏去,摇晃着,幻想着那些大妖怪们口中的那位大人的模样。
“为妖怪们寻找着乐园的神明大人吗?……您究竟是什么样子呢?真的,真的…好想见见您呐……”
而此时勿忘蛛口中的神明大人则在树下揉了揉鼻子有些疑惑的看了眼远方,不知道为什么,刚刚他突然有种很不详的预感,而且脑海中一直闪现着桂言叶抱着诚哥脑袋出海的画面。
“怎么回事?难道是我要被好船了?”
回想起莎布黑化后的那张病态的笑脸,吓得他连忙奶了自己一口:“不可能,稳得很,我的后宫坚硬如铁,嗯,大丈夫,萌大奶!”
而就在准备继续多给自己插几个旗子的时候,潘多拉的声音却突然在他的耳边响起:“主人,如您所愿,在血肉大技师们的不懈努力之下,稳定的时空传送门已经搭建完毕了。”
藏镜摩挲着象征着黑暗丰穰之女神配偶的,名为“禁忌之种”的权杖,沉思了半晌,然后对她吩咐道:“这件事容不得马虎,所以我要亲自过去一趟。”
立刻,潘多拉那略带欣喜与期盼的声音立刻回应道:“七欲主潘多拉色孽与血肉技师们恭候您的降临。”
他略显的有些苦恼的挠了挠头,然后点头道:“嗯,我知道了,那边就拜托你们了,潘多拉。”
在藏镜那边断掉了心灵链接后,潘多拉痴痴的望着眼前的神像,纤细洁白的手掌停滞在空中,似乎想要伸手抚摸神像的脸颊,但却又似乎生怕自己的举动亵渎了这尊神像一般。
最后她仰望俏脸,用琉璃色眸子凝视着神像,嘴中虔诚的呢喃着:“众神将逝,唯血肉长存。”
而在她的身旁,一张遮着紫色薄纱但却点缀着各种珍宝,极尽奢华的躺椅传来一个雍容且高贵的女性声,她有些迫不及待的问道:“潘多拉小姐,那位大人有回复您他会何时降临吗?”
缓缓的起身,一身纯白却又惹人浮想联翩的潘多拉露出了一个极度危险的笑容看向躺椅,朱唇微启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你应谦卑!”
紫纱后的女人稍稍沉默了会儿,然后便再次开口道:“抱歉,是我太过于急躁了。”
潘多拉漠然的转身看向远处那座拔地而起,闪烁着不详鲜红的传送门。
她猛的张开双臂仿佛是要把这片无亘的天地都纳入怀中一般,那充满压迫性的视线横扫过在场的所有人。
那张倾国倾城的脸上,此刻却满是侵略性十足的癫狂狞笑
“血肉教派,将于今日迎来新生!!!”
宛如平地一声惊雷。
在场所有头戴兜帽的人全部都猛的抬起头目光灼灼的看向她。
“你们是否为此想要激动的流泪?!你们是否为此兴奋到身体都为之颤抖?!”
琉璃色的双眸被鲜血浸的嫣红,她挥手指向所有人。
“但我为你们而感到羞耻!我因与你们站在一起而感到了深深的耻辱!因为你们全部都是失败者!”
“因为你们,令吾主的荣光蒙羞!!”
在场的血肉教徒们羞愧的低下了头,但那一双双被阴影所笼罩的瞳孔收缩到了极点,锐利的像针尖一般。
肃杀与铁锈般腥甜的味道弥散开来,各种诡异的力量在不受控制的污染着他们脚下的土地,彻底的杀死了这片土地的生机。
“但吾主原谅了你们,因为牧者不能没有羔羊,所以他施舍以仁慈,宽恕你们的罪孽!”
“但你们真的满足了吗?”
“不,你们并不满足,因为我听到了,因为我看到了。”
她停顿了一下,琉璃色的眸子中闪过一丝悲悯与淡淡的忧伤……
“我听到了你们的灵魂在发出不屈的呐喊,我见到了你们腐朽的躯壳中那炙热的火焰!”
“你们的灵魂在高声呐喊着复仇!你们的躯壳在逼迫着你们向那些伪善者们挥起屠刀!”
突然,她那浩大的声音几乎响彻云霄,而其中更是燃烧着名为复仇的熊熊烈焰。
“血肉教派!以眼还眼!以血还血!”
台下,附和如雷,各种或是嘶哑或是娇媚的声线汇聚在了一起,糅杂成了一句响彻群山的怒吼。
“血肉教派!以眼还眼!以血还血!,”
翱翔于天际的雄鹰被满是杀伐气息的怒吼侵蚀成了怪物,蔚蓝的天空也在这一刻也突然乌云密布,铅块般沉重的阴云中,血色的雷蛇不安的窜动着。
潘多拉望向天空,狰狞的脸上浮现出诡异的花纹,邪魅而又扭曲。
“我发誓,从真理庭院一直到无底深渊,都将铺满属于敌人的尸骸,而他们灵魂将在绝望与哀嚎之中迎来永无止境的死亡!”
“我发誓,从至高之座一直到混沌核心,都将唱响属于吾主的赞歌,而所有的生灵都将在吾主那无尽的荣光之下得以不朽!”
“众神将逝,唯血肉长存!”
“众神将逝,唯血肉长存!”
奢华的长椅中,一双金色的眼睛正如痴如醉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略微有些粗重的喘息预示着她心中的激荡。
“太美了,这一切真的是……太美丽了!你究竟是有着怎样的伟力?令这些强大的存在如此痴狂的崇拜着你呢?”
我真的是……越来越期待你的到来了呢!
我的未婚夫……
璀璨的金眸痴迷的望了眼神像,然后她雍容的将手探出帷幕吩咐道:“瓦斯琪,扶我回宫吧!”
伫立在帷幕的暗夜精灵少女恭敬的搀起那只探出帷幕的手,神情恭敬的弯着腰答道:“是的,光中之光,伟大的艾萨拉女皇陛下。”
而那位毫不知情的未婚夫则在靠在树上惬意的叼着草梗,一边眯着眼睛享受着难得的安逸,一边在和自己的舰娘闲聊着。
“呐,iein,啧,你这名字真的好拗口”
“名字,代号,毫无意义。”
“虽然话是这么说,那你有没什么比较好听的名字?”
“好听?泰伦?”
“嗯?!泰伦吗?听起来很不错,最起码比虫巢思维什么的更像个名字了。”
“无法理解,申请思维库级查阅权限,以便交流……”
虽然每个字都能听得懂,但为什么连起来就不明白了呢?
藏镜挠了挠头问道:“什么意思?”
“提督记忆思维库,级权限随意查看认知思维与记忆,级权杖,可以篡改认知思维与记忆,泰伦申请级权限,以便于日后与提督进行无障碍交流。”
查看记忆?
话说我召唤的这只舰娘真的是战舰吗?不会是什么黑科技外星飞船吧?
苦恼的折磨着自己的头发,他想了想后决定转移话题。
“泰伦,说说你的舰装都有些什么吧!”
刹那间,脑海中那听起来有些怪怪的小萝莉便不再申请什么权限了,而是仿佛死机了一般沉默了起来。
呼,虽然有时候磨人的很,但却意外的有些天然呆嘛,而且三无小萝莉什么的也是很有萌点的啦!
特别是那种身材小小的,穿着水手服,会一边面无表情的叫着“提督提督提”,一边牵着自己的手的三无双马尾小萝莉。
咕嘿嘿嘿……
想着藏镜的脸上便露出一丝足以吓哭任何小萝莉的怪笑,而就在他联想到某种足以判他三年到无期徒的画面时。
泰伦的声音突然在他的脑海中再次响起,虽然听起来依旧冷冰冰的,但不知道为什么,藏镜好像在她的话语中听到了一丝……炫耀?
藏镜所想的小小的幼女泰伦并不知道他此时都在想些什么,而是一字一句的在他脑海中颇为正式的汇报着。
“报告提督,生物战舰泰伦号,装备有一套完整的生物体世界驱动引擎,活体星途,星云汲取口器,反物质熔炉,有机物汲取管道,大型星体坍塌装置,生物电荷聚融防御能量塔,撕裂爪,晶壁航行几丁质外壳,并常备舰队孵化卵五百十一亿三千五百万枚,此外还有主炮……”
听到这些藏镜连忙吐出草梗问道:“等等!等等!泰伦,你确定你说的这些都是你的舰装?而不是什么科幻里的东西?”
“是的,提督……”
“太刺激!真的是太刺激了!”
无力的躺在草地上,藏镜举起手抓向星空,傻笑了起来,嘴角喃喃的说着:“感觉有你在,我称霸世界都是分分钟的事啊!”
“提督……”
“啊?”
“您真的想统治这个世界吗?”
稚嫩的声音中有着说不出的严肃与期盼,就仿佛被囚禁已久的恶狼,看到了枷锁被来打的希望一般。
没有太过于在意的藏镜想了想,然后笑了笑随口答道:“想啊!怎么不想,我做梦都想的好吧,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后一个我已经实现了,现在就差前一个了……”
泰伦沉默了半晌,但却不断发出某种咕噜咕噜的声音,听起来就像饿了很久肚子的人面前摆放盛宴一般。
就在他略微感到有些不安,刚想说刚刚那不过是梦里的愿望时,泰伦却突然用带有某种狂热口吻斩钉截铁的回复他。
“如您所愿,提督。”
“掠夺,吞噬,然后进化!泰伦虫族将为您席卷宇宙中的一切阻碍……”
说着她便突然掐断了两人之间的链接。
徒留一脑袋浆糊的藏镜躺在草地上,摸着脑袋,双目无神的喃喃道:“我……好像做了什么了不得的决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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