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烈公子说应当潜心修炼,舍雪便离家去了指璃山闭关,恰好躲过那些魔的追杀。所以,舍雪这条命是烈公子给的。”舍雪省去中间的诸多波折,言简意赅。
“那舍姑娘为何会在这里?”烈长寻问。
舍雪支支吾吾不说,脸颊绯红。
寒千琮道:“舍姑娘要是说不出来个缘由,很容易让人怀疑舍姑娘来此图谋不轨,另有所谋。”
舍雪思量半晌,才吞吞吐吐道:“舍雪不敢贸然前往卷墨山,听闻烈公子与寒公子时常出现在殷州,所以从北城一路南下到殷州。盼望着能够在殷州与烈公子遇见。果真……那日在千杯少门前看见二位公子,不敢确认,所以一路跟随,直到了杞州……”
“什么?你从殷州就一直跟着我们?那你……”
寒千琮在想,那他在路上和烈长寻的打闹嬉戏不全被她看了去吗?
这一路上,烈长寻倒还中规中矩,举止得体。
寒千琮却又是另一番光景,时不时趁人不注意就往烈长寻身上靠,逮着空隙就抱他一下,或是脸上亲一口。
任谁看了去,都不会觉得他们只是单纯的兄弟情!
舍雪埋着头不说话,寒千琮怒火中烧,握住安凉剑的手不由紧了紧。
“舍姑娘为何如此执着。”
烈长寻这句话不是在询问,而是带有责怪的陈述。
舍雪酝酿许久,猛然抬头,眼角泛着泪花,道:“烈公子当初说已有命定之人,是为了脱身才这样说的不是吗?就算烈公子没有心仪之人,舍雪也绝对不会死缠烂打,强迫于公子。烈公子对于舍雪而言,更像是北城指璃山上可遇不可求的圣洁优钵罗。舍雪只是想跟在烈公子身边,看看就好……”
烈长寻身形一滞,不知如何回应,只得微微侧首看向寒千琮。
每每遇到这样的事,烈长寻总会不由自主地看寒千琮,与其说是向寒千琮求助,不如说是他在告诉寒千琮:你看,她们自己追着来的,这不关我的事吧!
寒千琮道:“舍姑娘要是一直跟着我烈师兄,换做谁都会想入非非,你这是成心给我烈师兄添堵吧!”
寒千琮心里已将舍雪手刃几百次,这不是给烈长寻添堵,分明是在给他添堵,舍雪要是一直跟着,他和烈长寻还能你侬我侬,好好过日子吗?
“那寒公子你看这样行吗”
舍雪转个圈,摇身变成一男子的模样,眉眼秀气伴随书卷之气,像极了一个身形清瘦的书生。
……
“不行不行!你,你还是变回来吧!看着太别扭了!”
相对于舍雪原来的模样,男子扮相的舍雪大概更容易引起男人的保护欲,至少寒千琮是这样认为的。
烈长寻看着手舞足蹈的寒千琮,眼里不禁泛起涟漪。
舍雪是铁了心的要跟着他们二人,寒千琮只得无奈道:“如果你非要跟着我们,那你必须什么都听我的,不许擅自行动!还有,你变个斗笠出来,把你的脸遮住,就这样走出去太招摇了!”
舍雪向烈长寻递了一个询问的眼神,烈长寻看也不看,道:“都听他的。”
舍雪默默地变出一个斗笠戴上,寒千琮这才心满意足地转身回到烈长寻身边。
“烈师兄,接下来去哪儿啊?”寒千琮问。
烈长寻甚是不习惯寒千琮如此正经地叫他烈师兄,停顿片刻,道:“去矜家看看。”
寒千琮明知故问:“怎么看?正大光明看还是悄悄看?”
烈长寻停下脚步,想在他脑门上弹个响指,随即又意识到身后还跟着一个舍雪,只得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
此时已是深夜,矜家附近街上的商铺绝大多数都关了门,好在还有几家客栈和酒肆还灯火通明。
“麻烦两间房。”
寒千琮扣一锭银子在柜台上,拍拍正在打瞌睡的店小二。
舍雪道:“两间?”
“对啊,你一间,我和烈师兄一间。待会儿我们有事要出去一趟,你就在这儿好好呆着,不许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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