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们青楼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么?”老鸨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一股晕眩涌上景仪的身体,眼前的景色渐渐变得越来越模糊,最终只剩下一片漆黑。老鸨命人替他换上衣服,拿来一张卖身契让他按下,吩咐底下一干人:“一个时辰之后,他便会醒来,到时抱他上前厅的歌台,就以今日头牌之名叫价。”

一个时辰将至,小三抱景仪到前厅的歌台之上,歌台四面围了透明纱巾。前厅人影晃动,美人歌舞,酒令声声,不绝于耳。座中之人,亦不乏达官贵人。

六子示意歌女乐师停止手上动作,拍了拍手掌,扯开喉咙大喊,整个前厅回响起他洪亮的声音:“各位老爷大人,今日头牌是一俊美少年,见了之后保证不会让各位失望。”小三拉开纱巾,只见歌台中央的床榻上躺了一位眉如翠羽,肌如白雪的少年,身上轻薄的衣服难掩他的春光。周遭响起一阵接一阵的赞叹声,已经有不少人在座位上蠢蠢欲动,纷纷从怀中拿出备齐的银票等待六子叫价。

景仪慢慢睁开眼,被眼前如同白昼般的雪亮刺得眼睛生疼,身上的药效还未退去,只能软弱无力地任由他们摆布。

小三上前托起景仪的身体,脱下了他身上唯一的丝缎衣服,周围响起一片唏嘘声,男人们对着床榻上的美丽身体垂涎欲滴,一双双射着光芒的眼睛一刻不停地聚焦在一处。

景仪两眼模糊地望着眼前的一切,他的由不得自己控制的身体,正在一双大手下面瑟瑟发抖。

“五百两白银。”角落里率先冲出一个尖利的声音。

“一千两。”一个三十几岁的官人起身追加。

“一千两黄金,我要替他赎身。”人群中站起一个俊帅少年,向后面的随从摆了摆手势,随从立刻捧了一千两金子递到六子手中,六子笑盈盈地将卖身契拿出来,说,“从现在起,他便归这位大人了。”

韩凌天身边的商贾好友惊讶地询问:“韩先生,您这是这样的少年玩玩便可,何必花钱赎身呢?”

“我还得谢谢您今天在怡红院的盛情款待,生意上的事情,我们自然还可再谈。”韩凌天客套地回复他的话。

“多谢,多谢,以后还有劳您多多帮忙。”

韩凌天上前,替景仪披上衣服,抱他出了怡红院。怡红院二楼,有忌甩开粘人的和,兀自喝着闷酒,他完全没有注意到楼下的热闹场面,他自己一个人在不停地自言自语:“景仪,我该怎么对你才好?我是不是一直在做错事,一步错,步步错”

韩府内,景仪躺在温暖的床上,撑开沉重的眼皮,隐隐约约看见前面晃动着的熟悉人影,轻声喊:“匐俱,你怎么会在中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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