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咖啡厅楼下的场地,特别想像桐原亮司一样潇洒的翻身跳下去,那个女孩知道自己跟桐原亮司一样都不会摔死,杀死他的是那把他视若珍宝的剪刀,那把改变他命运的剪刀。她仿佛看到了那把剪刀,伴着桐原亮司司浑浊的鲜血,固执的插在他的胸口,在灯光下闪闪发光,像是黑暗中的太阳,霸道的刺痛她的双眼。她感到一阵眩晕,虚弱的瘫靠在沙发椅的靠背上,紧绷的背部突然有了依靠,她竟不合时宜的打了个哈欠,仿佛劫后余生一般,胸口憋着一股复杂的酸楚。
邻桌来了一对小情侣,两个人笑得很甜蜜,男生调皮的不停用手指刮刮女生的鼻尖,女生撒娇着跟他打闹,恋爱的气息弥漫在空中,嘲笑我的落寞。我倔强的坐在位置上,不愿离开,看着自己的咖啡杯发呆,耳朵不自觉地窃听着他们之间的甜言蜜语,像一个恬不知耻的小偷。手机又来了一条微信:“姐,你别吓我啊!你到底在哪里?你告诉我吧!我担心,真的。”她还没来得及回复,手机又显示一条微信:“姐,真的,我觉得人要向前看,你这么大老远的跑到我这里,难道就是为了换个城市为那个混蛋伤心?你在哪里,你告诉我,咱俩见面好好聊。”
那个女孩笑出了声,大概是咖啡被生活偷偷加了酒精,她看着那句“难道就是为了换个城市为那个混蛋伤心”,肆无忌惮地笑出了声。
她拿起手机回复道:“我现在回家了,一会儿就到。”然后站起身走到咖啡厅外面,对着蔚蓝的天空,摆了一个懒洋洋的笑容,头也不回的向家走去,那里还有一个人,一个担心她的人,一个在意她的人,等着她回去。她回家的身影好像雪穗面对桐原亮司的尸体时一样绝决,一次也没有回头,背影犹如白色的影子,仿佛那两个活在不同时空的女人都把自己的一部分杀死了。
只是不知道,雪穗的天空是不是也这么的透彻,让人沉默。
我的故事写完了,齐昊也看完了,他没有问我那个女孩是不是我,他也没有问我那个女孩后来怎么样了,他只是什么都没有说,躺在我旁边的床上懒洋洋的翻看着手机,我想起一首歌,是五月天的突然好想你,歌曲的第一句是“最怕空气突然的安静”,很多人都在说这句歌词,来打破他们各自的那场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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