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赤心明白了对方为何发笑,无语地摇摇头,心说:“真是无知限制了你们的长寿啊!”他冲着王长顺与刘二虎打了个招呼,两个人已经见识过神物的威风,自然翻身下马,牵着自己的战马避到路旁,人马趴在地上的样子,更是引得对面的清兵哄堂大笑。
老将军卫齐的战马与他一起出生入死了将近二十载,虽然是一匹骟马,可是因为超龄服役导致与老将军一样耳聋眼花,时不时会双耳失聪。刚才似乎听到主人骑在背上畅快的大笑,让老迈的菊花青很是感怀,它猛然想起了年轻时快意恩仇的马生,顿觉马生豪迈,便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踏青般地向前了几步。
济尔哈朗望向老将军意气风发的背影,心中充满了对前辈英雄的景仰,三十一岁的中青年贵族在心中发誓,一定要接过前辈手中的棍,将老人家未竟的事业的进行下去,让大清的旗帜飘扬在南人的土地上,让两脚羊们在自己的马蹄下瑟瑟发抖。他要让自己的蓝旗插在汉人的家园上,不停掠走他们的青壮男子与耕牛,杀死老人儿童,占有女人与无尽的财物……
本着国际公约打仗的李董事长,见对面二位不仅没有回答自己的问话,还一脸骄狂地仰天大笑,说实在的,这让李董很受伤,受伤的心灵一旦扭曲,暂时的懦弱就会化为仇恨。他安抚在明显中分的乌骓马,由于马的耳朵上罩着耳罩,所以李赤心只能通过抚摸与体位,让胯下的乌骓卧了下来。
本来就对的性能很是陌生的李赤心,此刻更是一头大汗地装好两百发的弹链盒,嘴里小声念叨着浪潮给出的提示,“回转式机头和的一样都是两个对称的闭锁突笋,只是的枪机更大更坚实,因为它需要发射底面比较大的762有底缘弹。由于是开锁待击,所以机枪的击针是半固定在枪机框上,击针可以从枪机上分离出来,但当机头在机框导轨引导下旋转向前时,击针会锁定在机框上,当机头闭锁后就会打击底火。而击发之前必须要……”
“哒哒哒,哒哒……”好在李博士学的是工科,对于机械触类旁通,否则连的击发都不能完成。
一条时断时续的火鞭,如同突如其来的金属风暴,瓢泼般地洒向傲然前行的大清名将之花,菊花青朦朦胧胧地听到了催阵的战鼓,使得老迈的菊花青焕发了活力,它感觉到背上的主人,在用不停抖动的体位催促自己冲向前方……向前!
怀抱轻机枪的李赤心,在春日的寒风中绝世独立。对面五六米的地方,一匹被火舌吞噬掉一半马头的菊花青战马,驮着一堆不可还原的碎肉轰然倒下,青烟袅袅地从李赤心怀中的枪口处腾起,嗒嗒不停的撞针空击声,在静寂的战场上清晰可闻。
出于本能,和硕贝勒济尔哈朗俯伏在地上,听着对面传来的嗒嗒声,他努力忍住胯下传来的饱满尿意,忽地站起身来,坚定而艰难地迈动粗壮的大腿,一步又一步地走向那个创造了死亡的神物,终于济尔哈朗走近了,他的脚步更近了……
李赤心感觉着自己人生第一次将碰瓷老汉撂倒的茫然,静静地凝望着越来越近的济尔哈朗,此时他不知道伸手抓向自己的人就是大清的和硕贝勒,李赤心只是感觉到了心中的无尽愧疚,脑海里充斥对浪潮的责骂,“一个老掉牙的混子,无非就是图个医药费啥的,你特么偏偏哄老子说是威胁临近,现在好了,一条鲜活的碰瓷人士的性命断送在自己的手中,你告诉我,请你告诉我,我该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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