烂船也有三千钉,吴鸮这种人缘不好的也有自己的朋友,虽然不多,有时候却管用。
“兄弟,你刚才在下面嚷嚷什么呢?”
平日和吴鸮关系不错的侍卫高鹏和他对了一下眼色,声音不大,有意挑起了话头。
两个人平日里坑蒙拐骗的勾当多了,那点配合交流就在眉目之间不知不觉的完成了。
吴鸮嘴角微微上翘,瞟了一眼闭目小息的苏全忠,压住心中的得意,嘀嘀咕咕的压低了声音。
“哎呀,还敢拿剑指你?这是什么人啊?”
高鹏似乎忍不住声音高了两度,苏全忠依然没有动弹,只是眉头微微蹙动了一下。
“什么人,几年前我依稀见过,好像是伙在逃的毛贼。”
听到这里,高鹏还没有反应,苏全忠腾的坐了起来。
“逃犯?你怎么不早说?如今闻太师驻跸中州,怎么能让逃犯嚣张,你别吃了,拿上我的令符,带几个弟兄赶快去追逃犯,需要的话就近召集军士协助!”
飘香楼。
还是那面灰色的旗幌。
坐在二楼窗边,依然可以遥望对街不远处的山神庙。
就在这个楼下,尚天恒第一次见到了秋涛,当时还是个小乞丐。
就从这里开始,自己开始走向波荡起伏的生活。
当年走出飘香楼,遇到了山神庙的伏杀,现在看来,对方的目的应该是想在混乱中寻找蓝伟。
也不知道这家伙现在怎么样了?
派他出去,就是一颗暗子,潜伏的时间越长,将来的作用越大。
就是因为山神庙的凶案,自己第一次站到了苏护这样的大人物面前,也得到了去余粮山的差使。
也是源于此,才有了后来一系列的际遇。
当时坐在一起的四个人,如今秃流黑已经和自己分道扬镳。
上次见到秃流黑是两年以前,就是子受殿下托梁换柱的时候。
时间真快,听说他得了玄辛帝的信任,现在已经是近卫军的百夫长,统辖一营的司马。
尚天恒还沉浸在对往事的回忆中,楼下大批甲士蜂拥过来,自从平北大军的指挥部设在了中州府城里,这已经成为一种常态。
尚天恒不在意,秋涛和几名卫士却暗暗提高了戒备。
直到楼梯口传来腾腾的脚步声,尚天恒还没作出什么反应,秋涛却已经知道不对劲了。
尤其是看到刚才在冀兴酒楼见到的吴鸮,顿时就知道这是来找场子的了。
秋涛腾的站起身来,抬手就要拔剑上前。
可是还没等他摸到剑柄,手腕就被人给按住了。
“跟你说了不要轻易出剑呢!”尚天恒笑着轻声说道。
刚刚来飘香楼的路上,尚天恒批评了秋涛在冀兴酒楼的鲁莽行为。
要知道落叶谷黑鹰卫出剑快是有诀窍的,尚天恒不希望被有心之人看破。
尚天恒对佩剑是十分尊重的,佩剑不是吓唬人的道具,那是安生立命的重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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