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那一道道伤口,清晰可见,我行医多年,也从来都没有见到过,一个年纪轻轻的姑娘,会伤的如此的重,这姑娘的命也真的是大啊,伤的这么重,她能撑到现在,一直还活着,可真的是实属不易,当然,这也是因为姑娘您救了她的缘故,要不然,就这个姑娘当下的伤情来看,即便是暂时她还没有生命危险,那也用不了多久,她这满身的伤得不到医治,恐也会拖不了多久,当即就会发生恶化的,其实,要是这么说,那可是姑娘您又给了她新的生命,您是这个姑娘她的救命恩人。”魏郎中说道。“这姑娘的命是挺大,被打的这么厉害,她还能活到现在,确实是极其的不容易,但,我也不会治病,治病全部都得靠您,您把她的伤给治好,让她还有继续活下去的可能,那样,您才是她的救命恩人,我只不过是一个搬运工,把这位姑娘给带到了您的跟前,我没做什么,谈不上是她的恩人,还是救命恩人。”戚羽说着,从床边站起了身。“魏郎中,您也看到了,这丫头的命实在是苦的很,她身上还有未做完的事情,还请您快些施治,并请您务必尽心,保这丫头一命,让她好平安,让他好平安于世。”戚羽站起身,她对魏郎中说道。“姑娘放心,我会的。”魏郎中说道,然后他说完,去往放置他的药匣处,准备给那个姑娘施治。“戚姑娘,男女不便,烦劳您帮助这位姑娘,您给她身上消毒与上药吧。”魏郎中从药匣中取出一些药,以及一些消毒的工具,她看着戚羽说道。“好,我来。”戚羽说着,她去向了喂郎中的跟前。又过去了一些时间,魏郎中和戚羽,两人给那个姑娘医治完成,戚羽站在床前,给那个姑娘小心翼翼慢慢的系着上身衣服的扣子。“戚姑娘,好了,这位姑娘身上的伤已经消毒完成,并上了药,刚才我也已经开了药方,交给了婢女,待一会儿婢女取回药,熬好以后,给这位姑娘服下,按时让她服药,按时给她换药,让她安心的多静养一些时日,我想,她也就不会有什么大碍了吧。”魏郎中整理好药匣,他说道。“好,我知道了,只是,魏郎中,您看,这姑娘她现在一直还都昏睡着,始终叫也叫不醒,刚才给她身上挑痂,消毒,上药,我还担心她会喊疼,可是,没想到,她吭都没吭一声,一直都不醒,没有意识,我想请问,她这昏睡的情况,她还需要多久的时间才可以苏醒过来啊,莫不会,她会一直如此吧,难道,还需要很长的时间,更长的时间,她才会能醒过来?”戚羽给那个姑娘盖好了身上盖着的被子,她说着,又站起身体,转头,看着魏郎中问道。“姑娘,这位姑娘一直昏睡,原是因,她的身体因为缺乏营养,很是虚弱,所以,才会导致她一直的昏迷,并且,她会如此,还有一方面的因素是因为,她现在还正处于高烧的时期,然,她这高烧应该还会一直持续一段时间,她的这体温,一时不会降的下来,根据,她的伤情推断,依我看,等她这身上的伤患处,所发生的感染,出现的炎症,能被控制住,不再发生新的感染,出现新的炎症,她的烧能退了,她的体温能一点一点的降下来,不再那么烧了,我想,那个时候,她应该就能苏醒过来了。”魏郎中回道。“原来是因为这样啊,我还以为她的伤尽管会被治好,她一样还会是一直都这么昏睡着呢。”戚羽说着,她看向了那个姑娘。“姑娘,您放心,这位姑娘她身上的伤,当前已经得到控制,如果服药和换药都很及时,不落,不缺,照顾得当,过不了几日,她便就可安然的醒过来了,您安心等待即是,不必太担心了。”魏郎中说道。“好的,谢谢你郎中,这下,我便可安心了不少,魏郎中,真的很是感谢,多谢,多谢,等这位姑娘的伤完全好了以后,我一定领她到您的庭堂,让她亲自向您谢恩。”戚羽笑着看着魏郎中说道。“戚姑娘客气了,要是没有旁的事情,我就走了。”魏郎中提起他的药匣,他将其挎在他的肩膀上,他说道。“好的,谢谢您魏郎中,给您添麻烦了。”戚羽说道。“不敢,不敢,戚姑娘,小民告退。”魏郎中说道,然后他说完向外走出。“魏郎中慢走。”戚羽说道。魏郎中向外走着,突然,戚羽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于是,她赶紧又说了话。“哎,对了魏郎中,您请留步。”戚羽看着魏郎中说道。“姑娘,您还有什么吩咐,您请说。”喂郎中闻言,他驻步回过头,看着戚羽说道。“魏郎中,我有一个请求,还望您能答允。”戚羽往魏郎中跟前走了走,她看着魏郎中说道。“姑娘,您请说,我能做到的,我一定会答应。”魏郎中说道。“谢谢您魏郎中,是这样的魏郎中,魏郎中,这丫头身上的伤,您也看到了,她能被人刻意给打的这么惨,她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她一定是经历了什么事情,她能从什么地方逃出来,当前她还活着,真的是非常的不容易,我想,如此,那对她下那么重手的人,必然也会再一直寻她的,而,我又是在京城外面遇到的这位姑娘,所以,魏郎中,对方一定会进入这京城查找这位姑娘的下落,郎中,药铺,定然也会是对方的首选查找方向,故而,魏郎中,我想请您帮忙,若是真的有人会到您的药铺去寻这位姑娘的话,烦劳您务必帮助这位姑娘躲避凶险,善言助之,与其化解。”戚羽说道。“姑娘放心,小民知道了,小民知道应该怎么做。”魏郎中说道。“嗯,好,谢谢您魏郎中,魏郎中,除了我刚刚说的那些以外,我还想请您将您医治这位姑娘的事情,您都能当作没有发生过,不要跟任何的人说起,您当真根本就没有见到过这位姑娘,谁问您,您都不知道,您只须记得,您从来都没有见到过这位姑娘,您更不曾与她有过医治,您可听明白了?”戚羽说着,最后又问道。“姑娘,医者,只管开方抓药治病救人,不会胡言其他与人乱嚼舌根,这是小民身为医者的本分,故,姑娘但请放心,小民清楚如何去做。”魏郎中回道。“大家都是老朋友,我相信您,您慢走,秋露,代我送送魏郎中。”戚羽笑着说着,她又转头对她的近身丫鬟秋露说道。“是,姑娘,魏郎中,您请。”秋露说着,又对魏郎中说道,并示手外向。“戚姑娘,小民告退。”魏郎手说道,然后他向着门外走去。“魏郎中,您请。”秋露对魏郎中说道。“您留步,多谢,多谢。”魏郎中说着,他走出了门外。几日以后,清晨,京城,十四王府。此时,那个姑娘安然的躺在床上,她的气色较之前好了许多,脸色红润了不少,原先搭在她额头上的那湿毛巾也不见了,可见,她应该已经是退去了烧了。“姑娘,您没日没夜的,您亲自照顾了她这么好几个日夜,要不,您先歇歇,还是我来吧。”秋露从一个水盆中湿过一条毛巾,她拧干了毛巾里面的水,她拿着那毛巾看着戚羽说道。“我很好,还是我来吧。”戚羽说着,她向其伸出了手。戚羽从秋露的手中取过毛巾,她拿着那毛巾走到床前,她在床边坐下,非常细心的,先去给那个姑娘擦了擦脸,脖子,接着,她又给那个姑娘擦了擦双手,那个姑娘她的脸、脖子、双手,每一寸地方,每一根手指,戚羽擦的都甚是仔细,她照顾那个姑娘照顾的非常周到非常的细致。“给。”戚羽给那个姑娘擦完以后,她说着,并将那毛巾递向了秋露。“姑娘,你说,这个姑娘她这样已经好几日了,魏郎中不是说,她只要烧退了,她就会醒了吗,可是,这烧也已经都完全退去了,她这怎么一直还都不醒呢,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她不会一直都是如此,永远都不会再醒过来了吧,啊,姑娘,不会吧,她不会就这么的一直都这么下去,直到她可能会死在咱们王府里,或是,直接就给死在我们王府里了吧?”秋露接过毛巾,她拿着那毛巾去到水盆前,一边在水盆内洗着那毛巾,一边说着,最后她扭头看着戚羽接着说道。“乌鸦嘴,不许胡说,死丫头,人家这只是暂时性昏迷了,人家的这生病体征一切还都是挺健康的呢,昨个儿,魏郎中来看这位姑娘她的时候,魏郎中是怎么说的,你都忘记了吗,魏郎中说这个姑娘她恢复的很好,她的伤已经都被控制住,不再继续的感染发生炎症,已经在痊愈的过程当中了,你却还能说出那话,你觉得在一个病人面前,你说出那样的话合适吗,还不快掌嘴。”戚羽闻言,她愣了秋露一眼,她对其说道。“哦,好吧,我说错了,我说错了。”秋露闻言,她说着,并用她的一只手,十分不乐意的,轻轻的打了她自己的嘴巴两下。“那姑娘,可是这为什么啊,为什么她也不烧了,她一直还在睡着,始终就是不醒,始终就是醒不过来呢,她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秋露走到戚羽跟前,将她重新又洗好拧干的毛巾交给戚羽,她说着,问道。“大小姐,我说你心急什么,魏郎中不是说了吗,这丫头身子太弱了,她身体严重缺乏营养,睡觉可是最好调节身体机制的方式,她需要多好好的睡上一段时间,再说,她这高烧,昨天才完全给降下来了,这一连高烧了好几天,对于我们一个身体健康的人来说,还需要恢复的过程,更别提说她这一个满身伤痕累累的非常柔弱的姑娘了,当即完全恢复,哪里会有那么的容易。”戚羽回着,她拿着那毛巾再次还那个姑娘擦着各处。“姑娘,你可太冤枉我了,哪里是我心急啊,分明就是这个姑娘她自己不着急,你看,这每天好药好汤,你这好服侍的一直喂着她伺候着她,她一直睡着,什么都不操心,什么都不管,她这小日子每一天都过的安逸着呢,她比我们过的安乐,她都把我们这儿给当成她的安乐窝了,还辛苦你一直照顾她,要知道,你除了侍奉王爷,你还侍奉过谁啊,她这福气可是真的好生的大啊。”秋露看着戚羽说着,其间,她还噘着嘴巴,很是不高兴的,看了看那个姑娘。“我说你吧,什么都好,可就是太喜欢抱怨人了,平日里,没事儿的时候,总是听见你抱怨,不是抱怨这个就是抱怨那个,你小小年纪姑娘家家的,你都快赶上那怨妇了,你知不知道,哎,我真是奇怪了,人家这姑娘自来到咱们府里,人家可是一直斗处于这昏迷的状态,人家从来没跟你说过一句话,人家必然没得罪过你吧,但是,你怎么对人家就那么多抱怨,你那么的不喜欢人家呢,啊,你告诉我,你究竟是不喜欢人家什么地方,人家到底是怎么得罪你了,你是因为什么原因,你那般的不喜欢人家,人家怎么让你那般的不喜欢人家,人家这位姑娘如何的会让你那般的不舒服了?”戚羽闻言,她说着,她给那个姑娘擦完了各处以后,最后她看着秋露问着,并把那毛巾交给了秋露,还特意看了秋露一眼。“姑娘,不是我爱抱怨,也并不是我不喜欢这个姑娘她,你看,我们王府现在都成什么处境了,我们自己都是什么样子了,自从我们王爷被皇上囚禁了,朝廷断了我们王府的供奉,我们这日子过的是一天不如一天,一日不如一日,更可恨的是,世风日下,世态炎凉,从前,那些天天围在我们身边巴结我们王府的人,此下,这么长时间以来,那些个狗奴才们成天的恨不得骑在我们脖子上拉屎撒尿,变着法儿的欺负我们,任意的作贱我们去讨雍正的开心,就连王爷的几个侍妾都偷偷的跑了,还好王爷没有福晋,要不然,福晋可能跟着也跑了,真是太让人寒心了,委实,这么久以来,咱们王府的积蓄早就花的没剩,那其间大多还都是被人借机给瓜分了,王爷的那些侍妾都盗去了不少,若不是,姑娘你一直死心塌地在为王爷守着王府,你出去亲自去挣银子,你想着办法让府中愿意留下的人,还能活着下去,还有继续生活下去的根本,我们这日子早就没办法过了,咱们这王府里早就是尸横一片了,可是,如今呢,你却还能为了这么一个陌生人,你那般的舍得花银子,你自己生病了,你都不肯给自己请郎中,你硬挺着撑着,此下,你还肯为她请郎中,姑娘,我想说,你是嫌我们活的太长,我们存下的银子还太多,你还是怎么着,你为了她这么一个陌路人,你给她请郎中,你还要给她用好药,你花那么多银子,你有想过我们以后吗,给她治伤花去的银子都够我们所有人省吃俭用用上一个月了,当下,这银子都给她花在身上了,我们这接下来的日子怎么过,你是服侍王爷的人,在这个世界上,能使你亲自服侍,能使你付事,能差遣你的,只有王爷一人,然,为了我们所有人的生计,你低声下气的去挣银两,养活我们,我们所有人心里都已经很是过意不去了,但是,现在,你把你辛辛苦苦赚来的银子,你又给用在了这么一个不知是敌是友的陌生人身上,你觉得值吗,你对得起你自己的辛苦付出吗,你不觉得,你这样很不值吗,姑娘,你心地太善良,你对陌生人太好,你会更加苦了你自己的。”秋露从戚羽手中接过毛巾,她看着戚羽回道。“秋露,你这是什么话,你给我听清楚,你这么说,那可是不对的,陌生人怎么了,谁跟谁相识,不都是从陌生人过来的吗,包括自己的父亲母亲,我们幼时与父母亲初次见面,我们也都是从陌生开始的,何况,陌生人也是人,对方有难,需要帮助,我们没有见过,那也便罢了,可是,只要我们见到了,我们就一定得要出手相助,这可是王爷以前在的时候,一直都教导我们的,当年,王爷在征战大捷班师回朝的途中,偶遇一个老人扭伤了脚踝,王爷能把他自己多年的坐骑,他自己多年钟爱,并且陪着他南征北战数载数地的,他非常喜爱的坐马,送与了那名老人,亲自扶着那名老人上马,使其可以安然回家,别人不知道,也就是了,但我们心里清楚,王爷和他的那坐马的感情又是怎样的,那马对于王爷来说,那可远远不只是一匹马的概念,那马对于王爷来说,除了是王爷的坐骑以外,它还是王爷最好的朋友,是在战场上可以载着王爷于万敌之中飞驰力敌,还可以将自己的生命与之相托的最亲密最可以信任的朋友,王爷与那马的感情甚是深,这么多年过去了,王爷时常的都还会想起他的那当年的坐马,他的那老朋友,王爷对于一个陌生人,他能把他的那十分喜爱满腹感情的马送与那老人家,王爷爱人的心得要有多么的宽大,跟王爷相比,王爷那才是大爱,我这举手之劳,又算得了什么,尚,你须谨记,生命,它是没有熟悉和陌生,值与不值的概念的,生命,它都是一样的,不管是熟悉,还是陌生,那都是一样的,只要是可以救人性命保障人生命,那都是值得的,没有熟悉和陌生,没有值得不值得的分别,况且,不就是一些银子吗,没了,还可以再挣,可是,这人的生命要是没了,那你就是有再多的银子,谁也都买不回来。”戚羽看着秋露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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