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的局势日渐紧张,冯天虎再也没机会回家了,连民国19年1930年的春节也是在西北过的。其实节不节的他都已经忘了,因为现在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迫在眉睫,那就是进攻河南。

还记得他在“十三太保”面前立地起誓,西北军危在旦夕之际,叛变投敌者必是他鹿恒的死敌,有生之年,必手刃之!也许那些老油条早已忘了这句话,只当做吓唬人的狠话,可是,冯天虎心里可是当真的。

所以,他一得知总司令要出兵河南讨伐韩长文,便主动请缨,他的整编师要做主力先锋,不取河南誓不还。

可是这个河南,要怎么取?

自从冯天虎见了杨畅卿之后,他明白了一个道理,这世上,不论打仗也好,还是当官也好,博的都是人心。刀枪再硬,也硬不过金银,尤其是对于韩长文这种人来说。

你韩长文不是喜欢钱吗?

你只知道钱的好处,却不知道钱也有坏处这一次,我就勉为其难,帮你擦亮眼睛,让你明白什么叫“金钱是万恶之源”。

打定主意,冯天虎就一边整顿队伍准备出征,一边三天两头的往鹿司令办公室跑。

鹿司令一见他头皮都发麻:“你又来干啥?!人也给你了,枪炮都给你了,你还想要我的老命吗?拿去!都给你!!”

前几天冯天虎已经把胡亮要过去了,还要了不少重武器,几乎把鹿司令的家底都要光了。

冯天虎腆着二皮脸,笑的不怀好意:“司令,我还要最后一样东西,再就啥也不要了”

“你要啥?”

“我要钱”

“你说啥?!”鹿司令好像没听清,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冯天虎怕司令一着急削他,赶紧往后退了两步:“司令,我是借的,借我一万大洋,嗳!司令,爹!您听我解释”

鹿司令果然不负他所望,一步从办公桌后边蹿出来,拎起他的衣领就要削他,这也不怪司令急眼,这两天冯天虎已经把能要的东西全要了,现在又来要钱,搁谁不得削他啊!何况他还长了个贱兮兮的欠揍样

“借的?借钱干啥?!你给老子说清楚!你要是敢鼓捣歪门邪道,我削不死你!!”

“爹,您别急啊,削我是小事儿,再气坏了身体多不值啊!您坐下,我慢慢跟您解释”冯天虎小心翼翼的把鹿司令薅着他脖领的手拿开,又扶着司令坐下,自己也拉了个小凳子,坐在司令旁边陪着笑脸:“司令,我是这么想的,这个韩长文太可恨了,我也要让他尝尝被别人卖了的滋味”

“你要去收买他的手下?这不是歪门邪道是什么?!你这么做小心偷鸡不成蚀把米,再把自己折腾进去!”鹿司令是害怕冯天虎年轻,一时贪捷径再走错了路,那就得不偿失了。

“司令,我这些日子探听到消息,韩长文投蒋之后,虽然一直任河南省主席,可是蒋中石并不信任他,这也在意料之中,叛变之将谁敢重用啊?所以,蒋中石派了万德英任洛阳警备总司令,目的就是限制和监视韩长文的,这万德英和韩长文之间的矛盾早就不是一日两日了,互相掐的跟乌眼鸡似的,我还听说了一个段子”

冯天虎凑近了鹿司令,笑的十分顽皮:“那个万德英在洛阳城开了个馆子,这馆子就开在韩主席的家门口,正对面,您猜这馆子叫啥名?”

“啥名啊?”鹿司令也来了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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