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他手掌一牵缰绳,大白马唏律律一声,不紧不慢的向着另一侧的奔跑起来。
……
内城城墙下,两名穿着绣衣、面白无须之人一左一右而立,抄着袖口。
当他们眯起眼睛时,像极了活了十多年的老猫。
周身三丈之内,连半个人影都没。
偶有行人路过两人身侧,便会突然打个冷颤,心中大呼邪门,急匆匆走掉。
“呦呵,这定然是闻到你身上的尿骚味了,咱家这身上的香粉可不会令人生厌呢。”其中一名个子稍矮的人笑眯眯说道。
“贝纯良,你在这嘲笑咱家有意思嘛?合着你的宝贝还挂在身上?那咱家可得和大绣衣讲讲了,这是想要霍乱王都后宫啊!”另一人闻言冷笑,不紧不慢的尖锐开口。
“范宦,你这话……诛心呐!”贝纯良阴声说道。
“那本绣衣说错了?来,掀起你那裤裆,看看宝贝儿还在不在。”范宦毫不客气的讥讽道。
“你!”
“咱家在呢。”
仅仅几句话,城墙下的气氛便顿时紧张起来。
两名绣衣使剑拔弩张。
远处的城卒们则偷偷望来,心中恨不得两个阉人在这就掐架,让他们好压上一注。
然而当远方秦隐的身影一闪而过时,两名绣衣使却是不约而同的停下手。
“怎么?”
“问本绣衣作甚,你不也觉得有古怪么。”
“废话,这些天但凡经过的马匹,凡是挂了刀的都得喵上两眼,刚刚那个富家公子哥骑马佩刀本也寻常,只是……”
“手腕也忒粗壮了些。”
“见咱家在此,竟然还跑了,定然有古怪!”
两人一唱一和,说完之后眼神对视到一起。
“哼!”
两人的鼻孔同时出气,谁都没露出好脸色。
“咱家先留意到的,保不齐就是一条大鱼。”
“你那眼神跟你胯下一样残疾,既然如此,那我二人就比比脚力,看谁能先寻上那个小子。”
说着说着,两人兴致顿起,撩起衣衫便向秦隐消失的方向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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