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家。”小四指露出轻蔑的笑容，“别看他来慈善赛，这场的外围他也收呢。”
“说什么别人啊，”大飞翻了翻白眼：“你不也为了宣传来的吗？”
“那不一样。你知道吗？”小四指扁着嘴，用更小的声音说到：“大家都叫他吃人龙。”
霍山：“为什么？”
“高利贷利息高啊！还能为什么……”小四指颤巍巍地说，“听说不还钱的人，被收拾都是切手指，割耳朵……”
“他还放高利贷？”
“这些人，什么不干呢……”
“杀人呢？”霍山忽然问道。
小四指奇怪地看着霍山，仿佛他说了句不该说的话，场上响起回合钟声，小四指脸色像食物中毒，装作轻描淡写地说到：“可能吧……谁知道。”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霍山直勾勾地看着他。
小四指不耐烦地说到：“传言多得很，谁知道哪个是真的。”
霍山紧跟不舍：“说个听听。”
“我听说，”小四指眼珠使劲转，“他们黑拳有一个玩法……六角笼，一个拳手，再放六条疯狗……”
场上太吵，旁边的大飞投入了拳赛当中，挥着拳头骂了几句废物。
霍山睁大眼睛：“人怎么跟狗打？”
小四指伸出手指比划：“你别小看狗，那个人被活生生咬死了！当然我也不知是真还是假……”
“他们怎么处理这些事？”
“哎，那些拳手都是国外拉来的，南洋的猴子，印度贱民之类的，有什么难处理的，扔在垃圾桶就完事了……”
霍山没看过黑拳，但他听过，打黑拳是没有任何规则的，一上场不是死就残，没有其他选项，这种比赛对于场下观众，可以说是打鸡血的兴奋。
很多比赛持续时间其实并不长，因为可以用膝盖、肘子、可踢脚、甚至头击，很多实力不均等的比赛，甚至不会超过3分钟，选手都追求一招致命，所以一开场就倒下不在少数。
正因为别人说很刺激，他一直不敢去看，万一瘾上了呢。
“他现在还出赛吗？”
“他？”小四指抿了抿嘴，“他打死人终身禁赛了，哪还能出场……”
“我是说黑拳。”
小四指唉一声：“他哪还需要比赛啊，他富到流油，看到外面那辆玛莎拉蒂总裁了吗？就是他的！”
霍山点点头，黑拳拳手追求的是残忍和镇静，还有很强的赌徒心理，如果不是冲着钱去，根本没人愿意干。
场上的比赛结束了，主持人还说了一大堆话，出场馆回家时，霍山特意留意外边的玛莎拉蒂，发现小四指简直说谎成精，那辆车哪是他的……
一个地中海大叔抱着一个年轻美女上了车。
而他看到叶龙一个人走路出了对面马路。
不知道鬼摸脑壳还是什么的，霍山竟然萌生跟踪他的念头，他让大飞自己回去，一声不吭地随了过去。
叶龙一个人走在人行道上，步履稳健，可以看出他还有拳击的底子，因为身高太显眼，路人纷纷侧目，他似乎一点都不在意，去小卖部买了一瓶矿泉水，一抬手就喝完，仿佛在干酒一样。
霍山不敢跟太近，他警惕性还挺高的，只要停下来，一定回头看一眼，这个小动作能看出，他比想象中机灵多了，不是那种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人。
不知不觉，两人走到了天渐渐昏暗了，大学路旁边亮起路灯，整条路上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路边有不少摩托车飞驰而过，让霍山很烦，因为那些人经过时，常常回头看霍山，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万一那些是俱乐部的人，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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