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余这才刚刚出去一小会，灭霸就已经在里面待了一个礼拜了。
当然，这个时间差是可以调的。
一方面是为了实验，另一方面，是为了观察灭霸，有没有在里面好好改造……不对，是学习。
“一周不见，灭霸先生，您的中文讲得好多了。”
李余笑了笑，在沙发上坐下。
“写……谢!”
灭霸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
之前没注意，这个紫薯大光头，竟然还有点近视。
不过他现在这幅斯文的模样，让李余有点恍惚，这还是之前的那位打个响指就灭一半人的大反派吗？
眼镜有了，就差汗衫和人字拖了，要是再给他头顶种两根草。
火云邪神吗？
“守……护……者……先……生……妮……来……得……正……好……”
“这……一……篇……卧……已……经……看……了……一……万……多……遍……了，还……是……没……搞……懂……什……么……是……道……”
灭霸指着道德经的第一篇的第一个字，如同好奇宝宝一般地问道。
看着他一脸认真，李余实在是不忍心去敷衍他。
“道这个东西，本来就是玄之又玄的，它不属于实物，不属于规则，不属于一切，但又包含着一切。”
“有如宇宙一般浩瀚神秘，又如同芥子须弥一般渺小诡谲。”
李余绞尽脑汁，用他三流野鸡大学的最高造诣来解释，同样的，灭霸也听的云里雾里。
说到最后，就算李余不想敷衍，也只能去敷衍了。
“道不是仅靠我几句话，就能描述出来的，也不是任何人可以描述出来的，是需要靠自己去领悟的!”
“领悟?”
灭霸皱紧眉头，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对，每个人的道，都不一样，有人以剑入道，有人以酒入道，有人以诗歌入道，有人文以载道，甚至有人以茶悟道。”
说到这里，李余已经完全是在胡诌了。
剑道、茶道也能算道吗？
那空手道，跆拳道也算道咯？
算了，看着灭霸陷入沉思，李余决定先转移话题。
“灭霸先生，这些都不着急，慢慢领悟，不打紧。”
“哦。”
“中国有个习俗，叫做礼尚往来，又有一句话，叫做来而不往非礼也。您送了我无限手套，我决定也还给你一件礼物。”
“礼物?”
灭霸抬起头，满脸疑惑地望着李余。
“对，这只是我的小小心意，你是喜欢什么样的礼物呢？带身上的?”
为了怕灭霸起疑心，李余连忙解释。
“是大金链子，还是小手表，还是头盔、帽子之类的？”
他循循善诱，呸……好心提醒。
只要灭霸喜欢，现实宝石可以改变金箍的模样，变成他喜欢的“礼物”。
“帽子吧！”
灭霸想了想，不假思索地说道。
“颜色呢？”
李余想了想，还是有必要问一下，万一灭霸不喜欢，反而麻烦。
“绿色吧！”
“绿色?”
李余表情古怪。
灭霸不以为然地点了点头，笑着说道：“那是我喜欢的颜色，象征着生命!”
“好吧，绿色和紫色，还蛮配的，最重要的是……你喜欢就好!”
李余昧着良心，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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