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我说啊,最后一次了”杜云凉腆着笑脸,跟在祝宁晖身后,绕着桌子跑圈。

祝宁晖两手捂着耳朵,眼睛一闭,闷头快走:“我听不见,听不懂,也不想听”

二人背后,是捂嘴偷笑的摇华,她看着这两个人你追我赶的戏码,已经看了小半柱香,但就是看不厌。

祝宁晖这个人很难放弃利益思考,没有利益的事情让他多听一句都是浪费时间,他能对杜云凉容忍到现在,可以说打破了他的容忍极限。

“你听我说,咱们只要好好和她谈一次,绝对没有问题的,想要什么都能达到”杜云凉嫌麻烦,直接踩上一张椅子,整个人翻过去,一步跨到祝宁晖面前:“公平交易,咱们给她想要的,她给咱们想要的,只要你们配合我演一次,一次就好”

“嗷嗷嗷我不听我不听,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东西”祝宁晖见鬼一样往后一跳,不提防被杜云凉抓住了胳膊,动弹不得。

“真的没那么难,而且她这个人其实没那么吓人,除了手下没什么脑子之外,就没有其他缺点了!而且她还有可能是咱们一直心心念念找了那么久的合伙人,难道你要就此放弃吗?”

“当然不是!”祝宁晖甩开杜云凉的爪子,喘着粗气整理衣衫,他好歹是个仪表堂堂的大掌柜,不说别的,气势不能输啊。

他尝试用分析利弊的方法向杜云凉解释清楚,单独和景钗鸣约谈的风险有多大,不说她会不会答应他们和平地交易百花坊的问题,单说她知道他们手里有那一半的百花坊,万一反过来设个套,让他们自投罗网,那就完蛋了。

“那个景什么鸣把你打成这样,你还说她没那么吓人?你的心可真够大的”祝宁晖开玩笑道。

他的意思不能更明显了,这件事没什么商量的余地,只要他不改口,那杜云凉说服其他人的难度就更大,尤其是李至。

但是这个口子又不能不由他来开,杜云凉嘴皮子磨破,这人就是咬定青山不放松,从未见他意志力如此坚定不移。

终于到最后,杜云凉也没词儿了,她一摊手:“好吧,你要是想浪费一个好机会,那当我没说那些话,如果将来失败了曾居道找你,你可千万别说我没提醒过你”

祝宁晖不像曾居道,那么容易接受别人的建议,尤其是杜云凉这样危险的人提出的危险的建议。

“别白费力气了”摇华给杜云凉倒了杯茶,笑眯眯地道:“我告诉你一件事吧,除非你跟他说清楚景钗鸣是何等人间绝色,否则他是不会答应的”

“别开玩笑了”杜云凉脸上挂着失落的表情,她本就只能以说服见长,现在说服无用,可以说唯一的招数也不管用了。

祝宁晖恨她不长进:“我劝你还是好好养病,不要给我惹事,否则李至会先打死我的,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你这么不安分,这么能闹腾,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不折腾不成活,我看说的就是你”

“出师未捷身先残,长使英雄泪满襟”杜云凉眼巴巴地望着窗外大好河山,却被病体拖住了脚步,这使她如何不恨?

眼看着祝宁晖这条路走不通,难道她只能放弃了吗?

“掌柜的,李爷来了”门外忽然通传道,李爷不是别人,正是李至大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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