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告诉我你到底想查什么事,我再决定要不要帮你”景钗鸣扬脸一笑:“也让你知道知道这被人拿捏的滋味”
杜云凉支撑不住地晃了晃,她身上高温不退,精神也十分虚弱,但依旧不愿显示半分弱态。
“呵,想要拿捏别人的,总会被人拿捏,你这句话我早也料到了”
“你难道就不愿意露半分怯?你们行道会是什么地方?打铁铺子吗?”景钗鸣气极反笑:“姑娘,你要硬也不是这么个硬法,过刚则易折,你一个女子,本有以柔克刚的天生优势,为什么要傻兮兮地学那些男人?那些须眉王八?”
噗嗤一声,杜云凉笑了,须眉王八,这个用词真有大家气派。
“钗姑娘,闲话少说,我只想查一件事,若是你愿意帮我,便帮,不愿意帮我,我也会自己查清楚”
“好好好,你简直比男人还要男人,谁要听你这些唬人的话,说得一本正经,一点不把我放在眼里,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法宝”景钗鸣双手抱在胸前,一副看你能怎么说的架势。
杜云凉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发热的头脑冷静下来,越是这时候,越是要给自己创造一堆困难,她习惯了用问题去解决问题,永远不可能没有问题。
现在她在哪里?这是什么时候?对面这个人是谁?杜云凉烧昏了的头脑里出现了一团团迷雾,好,来得好,什么都弄不清楚了,什么都想不明白了,她反而能撇开那些自以为清楚了的东西,去找一找那迷雾背后到底是什么须眉王八巾帼绿豆在作妖。
从头到尾,作为一个被意外卷入的路人,从事件边缘走到事件中心,她都是被牵着鼻子走的,哪出事了去哪,或是去哪哪出了事,无数事件推着她走,连喘口气的机会都不留给她。
但这一次不一样,她第一次,有了选择的机会。
她要给自己找一个新的麻烦。
恍惚中,耳边忽然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她眯着眼逆着光,看到一个半低头朝她微笑的老人,鸡皮鹤发,像落拓了的姜子牙。
“柳贤爷爷,你在看什么啊?”她好奇地望着柳贤目光所向,一片有梯度的小池塘,他们正站在隔开上下的交界处。
“哈哈哈,小云凉想知道吗?”柳贤拍了拍她的肩,指向一只正蹲在池塘边的草丛中一动不动,连声音都没有的淡青色小蛙,那只小蛙面向池塘上下交界处,定定地,像石头做成。
“这种蛙,俗名唤作偷子蛙,也有人叫它猜谜蛙”
“这是什么缘故?两个名字都怪怪的”杜云凉望着那不起眼的小蛙,满心奇怪。
“因为它喜欢吃一种鱼的鱼卵,而他吃到鱼卵的方法很巧妙。那种鱼为了保护后代,就在习惯产卵的地方来回游动,制造假象,而猜谜蛙每次都是一动不动,看着那些鱼游来游去,好像被蒙蔽了眼,可它一旦动起来,就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找出那些鱼卵,这个过程像不像解一个谜?许多种可能,但只有一种是谜底”
杜云凉瞪大了眼睛:“哇,好厉害的蛙,所以它不该叫猜谜蛙,改叫解谜蛙吗?”
“这个名字改得好啊,哈哈,你可以看看它是怎么解谜的”柳贤眯着眼睛,压低了声音道:“我等这一刻,已经有好久了”
她也忍不住有些紧张地望着那只小蛙,瞪大了眼睛,生怕错过一个不起眼的场景。
只见那只蛙的头随着鱼群掉头的方向扭动片刻,就专注地望着那片看起来没有任何怪异的池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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