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比你在大理寺草菅人命正经的多。”

谢骑驴毫不示弱。

“放肆!”谢钟石大怒,猛的一拍桌子,站起来喝道,“谢骑驴,你能这般肆意妄为,还是因为你姓一个谢字,因为有小叔、有我在撑着谢家这个门面,莫要忘了圣贤之言!”

“圣贤之言,有人嘴上讲讲,有人记在心里。”谢骑驴也站了起来,针锋相对,“若是谢家的门面要靠草菅人命来支撑,那不如不要这个门面!”

“好端端的,怎么又吵起来了,每次见面都要吵。”见两人声音越来越大,谢鸣蝉赶紧起来拉架。

看着谢鸣蝉的劝解,两人都坐了下来,只互相扭头不看对方,也不说话。过了半晌,还是谢钟石忍不住先问道,

“谢骑驴,你倒是说说清楚,我大理寺何时草菅人命了?”

谢骑驴一哼,仿佛是占了上风,“就一件事,张若望的案子你准备怎么办?”

“你怎么关心起案子了?张若望你认识?”谢钟石奇怪道,有些疑惑——谢骑驴很少会问起这些事情。

“张若望我不认识,我认识的是金娘。”

原来是案子中的那个女子。

“上京府的案卷我看过了,没有什么问题,张若望当以奸污判处。”谢钟石喝了一杯茶,说道。

“这是你的看法,还是刑部的看法?”

“我这么看,刑部王尚书也这么认为。”

“我可听说卢载民这几天没少往你府上跑。”谢骑驴说道,他虽在九条巷,可窗外声声入耳、事事关心。

“卢载民和张若望有梁子,就在这天悦楼结下的,很多人都知道。”谢钟石指着一楼的厅堂说道,“他虽然来找过我,但我自问是秉公办理。”

“既然是秉公办理,金娘是何人所杀?张若望为何不以杀人罪论处!”

“没有证据说是张若望杀的人。”谢钟石面无表情的说道。

“杀害金娘的人都没有找到,张若望一案怎么能如此匆匆结案?谢钟石,莫要告诉我你真不知道这案子的深浅!”

谢钟石这次没有说话。

谢骑驴见他不说话,心头更是火起,怒骂道,“你这还不叫草菅人命!谢钟石,你还有脸提圣贤之言!”

谢钟石被骂的哑口无言,只一个劲儿的喝茶。

“既然如此,那大哥你就在查一查嘛,把杀人凶手查出来。”谢鸣蝉也是有些好奇,这案子谢钟石吞吞吐吐,完全不像他平日里的作风。

“小妹你不懂,这案子背后牵涉太广,刑部王大人、礼部卢大人都找过我,何况他们后面还有崔天章。”谢钟石摇摇头说道。

谢骑驴知道他这番话其实是说给自己听。

“谢钟石,从小到大我跟你就尿不到一个壶里,但是你教训过我有一条我一直记在心里,那就是不管何时何地、何种处境,都不要堕了谢氏的名声!六姓七家之中,我夏安谢氏何时成了别人的跟屁虫?”

“虽说是三司会审,但决狱之权实在刑部,御史台又一向并不关心。“

“但如果大理寺不同意,可上奏圣裁。”

“你可知景煜朝一来,可曾有过大理寺独自上奏的故事?就算是武德皇帝以来,也不曾有过几次!”

如果大理寺动用这个手段,那就是公然和刑部撕破脸了,因此历朝都尽可能在三司中达成一致,不会捅到皇上跟前去。

“那是你谢钟石没胆!”谢骑驴破口大骂,“事在人为,何况还有条陈在!“

“谢骑驴,我是没胆,夏安谢氏满门一百一十六人,在京朝官就我一个姓谢的,你有胆你来做这个大理寺少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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